到了牢房外面,韋寶通過小窗戶偷瞧,果然,楊雪開始吃東西了。
老孫頭對韋寶豎起大拇指:“還是韋大人有辦法,探花郎的口才就是好。”
韋寶微微一笑:“女孩子嘛,哄一哄就好了。我跟你說了放我進去沒事吧?我又不會害你。”
“是是,是。”老孫頭不住點頭稱是,并且向韋大人道謝。
離開死囚牢,韋寶回到了自己的差房,整整一天,都察院司獄再也沒有外人來過,他一直在思索該怎么辦?
他的目的其實說起來不復雜,肯定是盡快融入大明官場,并且在不成為鐵桿閹黨,或者鐵桿東林黨的情況下,培植起自己的勢力。
但做起來的難度實在太高。
韋寶是知道歷史的人,這幾年都是魏忠賢的天下,只要天啟皇帝朱由校不死,一定是魏忠賢的勢力最強,充當閹黨急先鋒,肯定最能得利。
可閹黨急先鋒多了,也不差他一個啊。
而且,等朱由校一死,崇禎上臺,自己不是傻眼了?
若是充當東林黨急先鋒,與閹黨對著干,韋寶更是一絲一毫這種想法都沒有,東林黨那么多大佬都斗不過魏忠賢,急先鋒等著死吧!自己可沒有這么傻。
思來想去,想了整整一天,韋寶決定晚上求見魏忠賢,讓林文彪傳話給傅應星,說有重要的事情見九千歲。
他已經有了一個朦朦朧朧的想法。
韋寶并沒有將自己這個想法與吳雪霞商量,而是想直接對魏忠賢說,看看魏忠賢怎么看。
深夜,韋寶到了魏忠賢的隱蔽外宅,見到了傅應星。
傅應星本來就對韋寶很冷淡,現在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韋寶知道傅應星是因為自己那日在宮中打了一幫高官,其中也包括閹黨高官,他好像那日沒有打傅應星吧?好像傅應星就根本沒有入宮。
韋寶也沒有打算刻意討好傅應星,他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一直等到魏忠賢到了,傅應星才退出去。
“有何事?”魏忠賢邁著方塊步,走的比閣臣們還氣派,全然不似在皇帝身邊時候那般,貓著腰,縮著腦袋,走路都是小碎步,完全沒有聲音那種。
“九千歲。”韋寶急忙叫了一聲,“有點事兒,我左思右想,覺得要向九千歲稟告,否則夜不能寐。”
“若是解釋那日在宮里面打了人的事情,就不必了,咱家沒有怪你!”魏忠賢冷淡道。的確,魏忠賢若是因為那件事怪韋寶,韋寶不說小命不保,反正就此被迫離開官場是很簡單的。
“不是那事,是關于楊漣和楊漣女兒的事情,我向九千歲稟告撞見了都察院一名監察御史抓了楊漣之女的事兒,九千歲知道了嗎?”韋寶問道。
魏忠賢看著韋寶,沒有表情,冷淡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咱家沒有那么多閑工夫。”
“是。”韋寶感覺長話短說道:“我猜測九千歲的人是想借著說熊廷弼的女兒給了楊漣的女兒賄賂,設法將楊漣拖下水吧?我覺得萬萬不可這么做。”
魏忠賢皺了皺眉頭,“這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魏忠賢并沒有將韋寶當成自己人,這件事情也是吩咐親近的官員去辦,屬于機密,韋寶沒有理由知道啊,即便韋寶撞見了都察院右都御史榮克勤的兒子榮正語抓了楊漣的女兒楊雪,也不能完全猜出他們的計劃吧?
韋寶說了那日榮正語當著他的面說抓楊雪的原因,“我就這樣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