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韋寶這么幫人獲得官位,已經好一陣過去了,內閣和司禮監一直沒有發出反對的聲音,反對都察院和大理寺自行考選的奏本一直被魏忠賢留在司禮監押著沒有打回來。
這讓人覺得從韋寶手里買官是靠譜的事情。
那些等著買官的人多后悔上回沒有交銀子啊?現在又有機會了,那還不奔走相告,拼命湊錢,不能再放過這次機會。
就這樣,一時之間,都察院和大理寺外的這條大街,被幾千候補官員和十幾萬難民,圍的滿滿當當的,想不成為京城的焦點都不行。
韋寶本來是想低調來著,可低調不起來啊。
在擴編御史之前,韋寶讓人給魏忠賢帶話了,請魏忠賢派人來監督收銀子,每個御史,公開的價格是2000兩紋銀,因為這回都是外放到地方上去的御史,并不是常駐京師的,所以,韋寶定了一個相對低一些的價錢。
韋寶這么做,主要還是有私心,定的價格越低,越多人想買,僧多粥少,把關的權力在他手里,想買官,就得給韋寶底下人‘引薦費’,引薦之后,韋寶多考慮兩天,買官的人等不及,又得額外行賄!
所以,想買一個御史的位置,實際上可就比上一回要貴了,上一回是三千兩紋銀,這一回,實際上最少超過了3500兩。
韋寶不但從中收取了不菲的費用,還給魏忠賢留了一個他很大方,一分魏忠賢的銀子都不要的好印象。
“韋寶那孩子的確會做人,京城各大衙門,這么多皇親國戚,公爵侯爵伯爵,這么多富商巨賈,沒有一個人施粥,他韋寶肯施粥,而且還開了二十個粥場!連續施粥十日。”魏忠賢對客巴巴道。
客巴巴眼中抹過一抹亮光,點頭道:“的確是個能干的孩子啊。小小年紀就懂得收買人心,不簡單。”
“咱家看他也未必就是說買人心,這孩子挺善的,心里裝著窮苦人,就這一點,咱家不如他。”魏忠賢感慨道。他自己也是被逼的沒辦法,自己把自己給閹了才入的皇宮,他本人就是社會最底層中的最底層,連一口飯的活路都沒有了。
可他就從來沒有想過拿自己的銀子貼補窮人。
就算想過,他知道自己也絕不會那么做,因為他當初窮困潦倒的時候,可沒有任何人救濟過自己。
“那就更不簡單了,善的人總是會更多得到老頭天的庇佑。”客巴巴也感慨了一句,她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執掌內宮之后,害死的宮妃宮女太監,沒有一百也有二百。
說客巴巴和魏忠賢手上血債累累都不為過。
不單是他們,這個年代,還真沒有幾個封建統治階級手里沒有血債的,多多少少的問題。
就連善良如韋寶,在當初賺第一桶金的時候,也開槍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