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謙一怔,話都讓韋寶說完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顧秉謙的氣是全都消了,只是現在他有些迷茫,韋寶似乎把官場的規矩都弄亂套了。
是不是以后京城官員升降,都掌握在韋寶手里了?魏公公并沒有給他打過這種招呼啊。
韋寶見顧秉謙沒說話,低聲接著道:“首輔大人,恩師,座主,什么官大概能值得到多少錢,都大概有個數的,我反正撈不著任何好處。我是看這幾天九千歲肯定沒有閑工夫操心這事,怕位置都讓存著壞心眼的人霸占了去,才做這件事,否則我真不想揷手這種事,要是落下了什么證據,日后肯定要被東林黨扒皮啊。”
顧秉謙微微點頭,仍然沒有說什么。
實際上,顧秉謙也不好找韋寶的茬,不但以為韋寶給他送銀子了,還因為韋寶弄來的官員都的確不錯,至少都是有功名的,名正言順。
不像以前,都是一幫花銀子買的監生貢生。
韋寶聰明就聰明在這里,他現在自己控制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事,一開始還保持一定的進士出身的官員的比例,后面再換官位,干脆都是本衙門的子弟,甚至好些人都不能算是衙門子弟,與都察院和大理寺的致仕官員只要有點沾親帶故,只要是拿的出銀子,人看著還機靈的,韋寶都招入都察院和大理寺了,膽子愈發的大。
然后他把適合的,進士出身的,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又向外推,向其他各大衙門擴張。
這一個多月的功夫,從韋寶手上經過的官員就超過了兩千人!
京城總共才一萬多官員,加上吃空餉的,長期見不著人影在家的官員,合計也絕對不超過兩萬人,就有兩千多人是從韋寶手上過的。
顧秉謙開始真的沒有說錯,韋寶現在的確是快趕上吏部尚書了,他這個實打實的吏部尚書這幾年下來也沒有韋寶一個來月弄的官員多。
“銀子你先拿回去,這事啊,我還得報上去,還得九千歲和司禮監核準,這么多官員的去留任免,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顧秉謙并沒有著急收銀子。
韋寶暗暗贊許,這貨雖然投靠了閹黨,但是風度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會被魏忠賢看重,并且扶上首輔的大位!
“別拿來拿去了,首輔大人放心收著就是,官員名單只管上報,我保證九千歲會批。”韋寶笑道:“首輔大人若是不肯收銀子,不免讓我不安。”
你不安什么啊?
顧秉謙被韋寶這么一說,又沒了主意,實在是拿這個古靈精怪的韋寶沒有什么辦法,“韋大人,你現在能給老夫透一個實底了吧?你已經是九千歲的心腹了?”
“這個實底我可以透給座主,但座主請不要對任何人說,就像我給座主銀子不會對任何人說一樣!是!”韋寶笑瞇瞇道:“否則幾件大事,九千歲能交給我辦嗎?”
顧秉謙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收了,“年輕有為,后生可畏。”
韋寶見顧秉謙收了銀子,心情大定,就怕顧秉謙不肯收銀子,因為這事,他還沒有對魏忠賢通氣呢。
現在顧秉謙認可了,到魏忠賢那里說的時候就好辦了。
隨便聊了幾句,韋寶見好就收,辭別了顧秉謙。
“讓從我手上得到官位的人分頭上奏本幫魏忠賢說話,打壓東林黨,陳述必須殺熊廷弼的好處。”韋寶對林文彪道。
林文彪一驚,總裁在對待東林黨和閹黨的問題上,一直是抱持中立的態度的,雖然暗中與閹黨搞在一起,但并沒有多少人知道,總裁只與魏忠賢和傅應星單線聯系啊,現在要直接參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