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笑道:“膽子這么小,怎么出來混?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現在我空手,我再陪你玩玩,只要你能贏我,這事都聽你的,我不管了!但是你輸了的話,你現在就得滾去刑部大牢!”
韋寶沒有說將許顯純關去都察院的司獄,而是說將許顯純關去刑部大牢,這是為了進一步激化東林黨和閹黨的矛盾,也顯得這事與自己沒啥關系。
韋寶說著,將踏在許顯純胸口的腳也挪開了。
許顯純狐疑的看著韋寶,不知道這古怪少年到底想干什么?
許顯純暗暗提一口氣,丹田劇痛不止,憤怒的想著:“你少裝模作樣,你剛才趁我不備偷襲我,已經傷了我的氣門,沒有個幾年,根本恢復不了,我怎么跟你打?”
韋寶不管許顯純在想什么,不給許顯純開口的機會,“機會已經給你了,要不要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一個武進士,不會怕我一個文進士吧?我數三個數,你不敢打,就直接帶走!”
韋寶這話一半是說給許顯純聽的,一半是說給田爾耕等人聽的,意思今天自己不是靠手下贏了你們,是我韋寶個人碾壓了你們錦衣衛,是我韋寶個人與許顯純的恩怨,這也算是給了錦衣衛衙門一點點臺階下了。
“一!二!”韋寶話不停歇,馬上開始數數。
“打就打!”許顯純費力道。
許顯純雖然傷的不輕,但看韋寶的樣子,估計韋寶也就是頂多學了一點武術皮毛,一來韋寶這么年輕,才15歲,二來韋寶是探花郎,怎么樣說,學問都應該不會差,學問不差,人又這么年輕,難道做學問不要時間的嗎?做學問花的時間越多,練武的時間就越少,怎么樣說,武藝應該頂多是皮毛水平,自己即便受傷,對付一個這樣的少年還是有把握的。
好!你想丟人現眼,老子就一下子挽回局面。
許顯純站起來,韋寶一只手擺出太極起手式,帥氣的不行,“許大人,動手吧,當著你們錦衣衛衙門這么多人,別漏氣啊。”
“哼!這話對你自己說罷!小子,我先說好,生死有命,這是我們比試,打死打輸都怨不得人。”許顯純發狠道,恨不得立時活劈了韋寶。
韋寶微微一笑:“正是這話,別廢話了,許大人,動手。”
許顯純怒道:“你幾歲,我幾歲?我先動手?不是惹得天下習武之人恥笑?你先動手。”
韋寶點點頭,不再廢話,兩只手都擺出了太極起手式,緩緩向許顯純靠近。
兩個人本來就離得很近,也就四五步的距離,韋寶連著踏出兩步,已經到了攻擊許顯純的范圍內。
許顯純的武藝是很不錯的,在錦衣衛只略遜于駱養性。
駱養性還是家學淵源的關系,而許顯純的武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找了許多雜牌師傅,自己悟出來的。
許顯純的武功路數很雜,硬說起來,也算是是太極這一派的柔和型武功,而不是少林那邊的硬派功夫。
韋寶也知道許顯純還有打斗的能力,否則不會應戰。
他本來是沒有多少把握能打贏許顯純的,但剛才也看出許顯純是太極這邊的套路,太極出招不是特別狠辣,就算輸了也不要緊,他一個15歲的文官與許顯純這種少壯年紀的武官打斗,輸是情理之中的,這是很好的鍛煉機會,也是很好的揚名機會,值得一試。
許顯純知道自己氣力不濟,雖然說讓韋寶先攻,但他并不打算一味的防御,打算在化解了韋寶的第一招攻勢之后便搶攻。
韋寶很中規中矩的一招白鶴亮翅作為攻勢,然后左右摟膝拗步,防備著許顯純的反攻,韋寶也很清楚,許顯純剛剛受傷,絕對不可能任由自己狂攻的。
其實韋寶這招就是以攻為守的中庸招式,他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
許顯純看明白了韋寶的險惡用心,也不做作,使出全力,上來就是一通猛虎拳法,這套拳法是他從老家的一個鏢師那里學來的,通常是在一命搏命的時候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