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本人倒是似乎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
“就你挑頭鬧事?說,誰指使你造反的?”韋寶問那虬髯大漢。
“我沒有造反!我沒有!沒有人指使我!”虬髯大漢趕忙辯白。
“不說沒關系,到了海防總督衙門大獄,你自然會說,來人,給我拿下!”韋寶連揮手都沒有揮動,高高在上的坐在赤鹿馬之上,冷冷的道。
馬上有四名差役上前鎖拿虬髯大漢。
虬髯大漢暴喝一聲,從懷里摸出了一把尖刀:“誰敢過來,老子跟你們拼了!”
之前,劉養噩囑咐過這名天津衛黑幫的頭目,讓其千萬別帶家伙,可這家伙為了以防萬一,就沒有聽從。
韋寶高興了,“居然帶利器,還說不是造反!這里有人聚眾謀反,拘捕者殺!”
“是!大人!”所有差役同聲大聲答應。
四柄紅纓槍一起刺入那虬髯大漢的胸口,連打斗都省略了,更別說鎖拿。
韋總裁既然已經說了拘捕者殺,這就是不打算多廢話了,總裁衛隊的人都很清楚總裁的脾氣,今日必定大開殺戒。
躲在暗處的劉養噩等人看的大驚失色,都知道韋寶狂的沒邊,卻也沒有想到韋寶居然這么狂,居然真的說殺就殺?
黑幫眾人倒是慌了神,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眼看領頭的頭目上來就死了,別人哪里還敢廢話,一個個當場就跪下了,大聲求饒,求別殺他們。
四五百人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搞的外圍的三四千準備廝殺的人馬也不知道該繼續上,還是繼續等著?
躲在暗處的眾人也一起看向劉養噩,在場的人里面,論官階,論權力,論軍事實力,都是他這個山東總兵官最為強大。
連劉養噩的準老丈人,山東巡撫李精白都比不上劉養噩。
劉養噩也急的滿頭大汗,知道這些人被抓走,肯定會連著拷問,牽出蘿卜帶出泥,他肯定也逃不了干系,不由后悔這么魯莽的上來就與韋寶正面沖突。
“讓大家都別動!查出來我找的人,他也拿不出什么證據,也拿我沒轍!咱們只管找他們兌銀子,把他們這個海防錢莊的銀子都給他兌干凈啰,看他能怎么辦?”劉養噩很快就有了主意。
劉養噩本來是想給韋寶來個硬的,可眼見著硬的根本不管用,只能來軟的了。
李精白點點頭:“只能這么辦了,真是后生可畏,早就聽說韋寶不簡單,我們還是太大意了!他一個剛一入仕就能一路升遷到正五品,又是探花郎,又是翰林院侍讀學士,hi有陛下的賞識,咱們不能小瞧了他啊!”
“你都是虛的,他把各地的官員都辦了,河間府、滄州府、山東和登萊可不是小地方,這么大一片地,沒有各地大戶和官府幫忙,我看他新來的人,上哪兒弄齊全那么多人的戶籍,連每家人在哪兒都弄不清楚,他還怎么收取稅銀?而且我還聽說,他這趟要裁撤山東五萬兵馬!到時候,其他幾個副將也不會答應的。”劉養噩道。
眾人紛紛點頭,雖然有點被韋寶的殺氣給嚇到了,但是他們堅信光是惡心,就能惡心死韋寶。
尤其是晉商大佬喬廣進,喬廣進不敢出去公然與韋寶作對,但是晉商與天地商號雖然表面上相安無事,可實際上,喬廣進和他兒子喬東升是將韋寶當成了死敵的!
“只要能斗垮韋寶,再多的銀子,晉商都出了!”喬廣進害怕這些人服軟,并且當眾表了態。
大家見晉商老大都這么堅持,不由紛紛豎起大拇指贊揚喬廣進。
喬東升也放心了不少,就怕自己老爹這回犯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