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營水師大營的一幫水師將領和陸軍將領們急的抓耳撓腮議論紛紛。
韋寶一方面給出了甜棗,答應撫恤,答應收編一部分人,一方面又給出了刀子,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要總攻的。
這幫人相信韋寶說的話,因為連著三天,海防總督衙門的兵馬天天夜里來進攻一陣。
而且打的很兇,每一回都讓他們至少死上千人。
最可怕的還是海防總督衙門的手炮實在嚇人。
他們不知道這叫手榴彈,都叫這種能扔過來爆炸的炮彈叫手炮。
他們估摸著海防總督衙門的兵馬有上萬人,如果上萬人同時進攻,肯定是抵擋不住的,即便能殺開一條血路逃生,這些糧食肯定也得全部燒掉。
“燒了糧食,突圍吧,咱們一起去濟南!”一名陸軍參將道。
“糊涂,糧食都燒了,咱們這幫人一個都活不了,去了濟南又怎么樣?打得過韋寶的兵馬嗎?你真當咱們還有后援,有補給嗎?”一名資格最老的水師副將嘆口氣道:“罷了,與其困獸猶斗,不如信任韋寶!”
這些人其實都是沒啥斗志的,這要是對面是建奴的大軍,早都投降了,只是碰到的是‘自己人’,認為再狠也有個限度,才這么磨磨蹭蹭的。
韋寶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對于勸降這些山東軍毫無把握,姑且一試而已。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韋寶已經快沒有耐心了,對著話筒大聲道:“再給你們最后一炷香功夫,這一炷香燒盡了,你們再不出來,我將把你們全部視為叛亂!你們,還有你們的九族,全都是叛亂,為大明所不容!我告訴你們,即便我在官場上混不開,但我這道奏本遞上去,你們造反者的身份將永世不會更改,你們的九族都得滅頂!”
“韋大人,我們不抵抗了!”最開始支持投降韋寶的那名水師副將率先解下了腰間的佩刀,扔到地上,大踏步的走出營門。
這個副將有些號召力,他的親兵幾百人立刻有樣學樣,都扔掉了手中武器走出來。
其他一些水師的參將也都跟著學樣。
不到幾分鐘,山東軍的水師全部投降了韋寶。
幫東營水師大營協防的陸軍一看水師都投降了,也就不再堅持了。
沒有用一炷香功夫,半柱香都不到,東營水師大營營門外,還有附近的幾處臨時營寨的人都出來了。
韋寶見狀大喜,對林文彪笑道:“還說我們一萬人打不了他們十萬人嗎?根本不用打,自己不是就投降了嗎?”
“譚瘋子不該打那么狠的,也許不打他們東營大營那一場,咱們也不會死幾百人了,還少了幾千山東軍。”林文彪道。
“譚瘋子也沒有做錯,不是一上來就展示了我們的軍威,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立刻通知侯三派人去接管東營水師大營,所有附近的山東軍就地聚集整編,留下一萬人,其他人全部分發糧餉和土地,就地遣散安置。”韋寶對林文彪道:“注意,讓侯三部隊的各級教導員負責這些安置工作,注意態度,一定不能鬧出亂子。”
“不把他們運到遼南去做苦工嗎?我覺得譚瘋子之前把人都運到遼南去挺好的,一勞永逸。”林文彪諫言道。
“世上沒有那么多便宜的事兒,運到遼南也要別人心甘情愿,運到遼南的人,也同樣需要安置!東營水師大營附近至少有四萬多大軍,全部運到遼南去,這些人會怎么想?如果他們覺得受了委屈,一下子過去這么多人,又都是行伍出身,不是給遼南當地警備司令部找麻煩嗎?然后把人送到遼南,遼南當地的駐軍再把這些人殺了?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韋寶沒好氣道:“虧你還跟我在一起這么久了,告訴負責安置工作的教導員,要是有人愿意去遼南也可以安排,不過,我估計這樣的人不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