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和高第看的比較用心,三個大太監則都是心不在焉的吃著瓜子,喝著茶水,覺得無聊。
“打的不錯啊,讓所有人都射擊一輪吧。”韋寶對曹文詔道:“要是能保持這種水平,你這五百車營軍,碰到差不多數量的建奴騎兵也不會吃虧。”
這下曹文詔嚇了一跳,為難道:“只有這一隊幾十人平日用火器訓練,一來火器太少,二來彈藥也不足。”
曹文詔是怕露餡,有近二百人是鄉民拉來充數的,怎么能打槍?
要想排隊放槍,至少得訓練半年以上,還得勤加操練。
“只有一隊人馬能打槍啊、”韋寶略微感到遺憾。
韋寶肯定是希望大明富強,希望明軍厲害的。
韋寶真的是對當皇帝什么的不感興趣,只要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自己個人的權勢算的了什么?
只可惜,薊遼邊軍即便能帶給韋寶驚喜,也就是一點點小驚喜而已。
這還是精銳部隊,那些手持破舊生銹的大刀和長矛的冷兵器部隊,就更談不上發揮作用了。
“火炮營都放在哪兒?”韋寶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軍調動只有督師府的少數幾個人才知道。”曹文詔道。
“連我都不能告知嗎?”高第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皺了皺眉頭,擺出了官威。
高第很重視與韋寶的交往,但顯然,對于曹文詔這種低階將領是看不上的。
“末將委實是不清楚。”曹文詔低聲下氣的苦著臉道。
武將見到文官,向來是矮一頭,尤其是曹文詔這么低階的游擊將軍對應高第這等正一品文官,那就是天淵之別了。
“高大人,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韋寶微微一笑,替曹文詔解了圍。
高第便不再說什么。
曹文詔感激的看了韋寶一眼。
韋寶笑道:“曹文詔將軍,你兵馬帶的不錯,高大人和我都很滿意,這里是五百兩紋銀,算是我私人捐輸給大軍的吧,讓弟兄們吃頓好的,余下的銀子給大家分了,你們當將領的不得多拿哦。”
曹文詔、曹變蛟和曹鼎蛟,還有一幫小的將領聞言,都很詫異,還以為聽錯了呢,向來是當官的來打秋風,什么時候變成當官的拿銀子給他們改善生活了啊、
“監軍大人,這銀子我們不能拿,這是監軍大人自己的銀子。”曹文詔急忙道。
“拿著拿著,不拿就是嫌少,為近來手頭比較緊,不然多給你們一些了。不過,我有言在先,你缺幾個兵可以,像你們這種車營不能缺額太多,頂多缺一兩成!你得用善戰士兵補充上,另外我會向高大人建議,以后火器和彈藥,優先補給你們車營,你們決不能把朝廷撥發的補給拿去換銀子換糧食,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高大人,都記住了嗎?”韋寶道。
高第對韋寶的所作所為也感到吃驚,感覺韋寶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不說韋寶為什么這么做,就算是只是做一做樣子,都足矣成為大明將官的表率了,有誰舍得自己拿銀子補貼邊軍的啊?還關心邊軍的人員和補給。
“末將都記住了!”曹文詔有些汗顏,聽意思,韋寶什么都看出來了,這就更加讓曹文詔感動,什么時候,有高官真正的關心過他們這群叫花子一樣的人啊?曹文詔知道韋寶是孫承宗的弟子,甚至覺得如果讓韋寶長期在薊遼督師府供職,長期擔任邊軍的監軍的話,邊軍的戰斗力能提升幾倍!
“都聽著,監軍韋大人賞給大家五百兩紋銀,給大家改善一頓伙食!余下的銀子,弟兄們平分了,我們當將官的,一分銀子也不要!”曹文詔感動之余,慨然起身,大聲對遷安的駐軍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