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你是薊遼督師,我只是監軍,本來這些都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說,建奴犯朝鮮,咱們該不該打?”韋寶冷冷道。本來韋寶可以與幾個大太監,聯合起來威壓孫承宗,不停向朝廷彈劾孫承宗,趕孫承宗下野。
韋寶一個監軍跳起來要出兵,名不正言不順,也沒有人聽他的。
“我知道啊,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出兵啊,先弄銀子和糧食來!補齊了薊遼和遼東大軍的軍餉和糧餉,再給充足的開拔費,為師馬上出兵,并親自上陣打先鋒都行!聽你說的,好像是我不想打建奴一樣!”孫承宗也冷起了臉,感覺韋寶有點惱羞成怒,要與自己翻臉了。
孫承宗自然不會怕韋寶,孫承宗大不了就是回家,他不怕任何人,甚至連皇帝和魏忠賢都不怕!
“恩師!朝廷暫時有困難,有沒有銀子都要打建奴!我現在暫領了山海關的防務,馬世龍的兵馬都在我手里,說不得,我只能調動山海關的兵馬去打建奴了!”韋寶拋出了找孫承宗的中心思想。
其實韋寶本來就沒怎么打算召集議事,議事無非是孫承宗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換成那幫武將再說一次。
而且武將們都沒啥墨水,說話粗聲大氣像吵架一樣,無非再吵上一場,沒啥作用。
“不可!”孫承宗立刻否定了韋寶的想法:“我是薊遼督師!馬世龍雖然暫且降職,但朝廷并沒有把他趕回家,山海關的兵馬一直是馬世龍在帶,貿然換了人,還要出兵,這會出大亂子,會引起嘩變,我不準這種事發生!”
“那是恩師的事!你沒本事帶兵,不如趁早讓位,對朝廷好,對你個人也好!”韋寶冷冷道:“我就是要恩師看一看,我不用撥發軍餉,不用撥發糧餉,不用給開拔費,照樣能打建奴,而且我還要打建奴的老窩沈陽!”
孫承宗被韋寶氣的差點犯了心臟病,臉部肌肉都抽搐了,“你,你!好!好!”
孫承宗想說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韋寶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不管自己與孫承宗有沒有多少感情,不管孫承宗以前幫自己,是不是為了利益,自己幫孫承宗,是不是為了利益,畢竟是師生關系,在極重師生道義的古代,自己這樣是很不對的。
“恩師,我一時心急,說了犯上的話,請恩師恕罪。”韋寶道。
孫承宗憤憤然哼了一聲,算是稍微平息了一點點,要不然他心跳的太快了,險些被韋寶氣的喘不過氣來。
“韋寶!你有本事!只要朝廷允準,我可以隨時讓位給你,我巴不得你不用錢糧就能調動兵馬去打建奴!那對大明朝廷,對大明百姓都是好事!”孫承宗怒道:“但你要擅自動用山海關的兵馬,我不同意!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士兵嘩變,就算三萬多大軍,你有本事帶三千人過去,逃走兩萬七,你也是大罪!況且,我不覺得你有本事帶三千人去送死!去了也毫無打擊建奴的能力,白白送死耳!”
孫承宗被韋寶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韋寶笑道:“恩師放心,我用不了三萬大軍,我只調動山海衛的千余人足矣!”
“山海衛的衛所兵?千余人?打建奴的沈陽城?”孫承宗像是看鬼一樣看韋寶,呵呵一笑,立時明白了韋寶的心思,“韋寶啊韋寶,人都說你是天下最滑頭的人,為師每次聽了,還覺得這是在罵你,連帶著老夫也被人羞辱了。現在連老夫也這么看,你果然是天下最滑頭的人!”
“我怎么滑頭了?”韋寶奇道。
“你不就是想裝裝樣子,你老丈人是山海衛的,你正好給你老丈人攬功勞,然后讓你老丈人吳襄頂了馬世龍的位置,誰不知道?可吳襄他是大將之才嗎?他有本事領兵打仗嗎?更別說山海關重地,數萬大軍都是我大明精銳!還有,你帶一千人過去,能干什么?還不夠建奴一支百人隊騎兵填牙縫的!到時候,你會不知道從哪兒弄一些人頭過來,剃了頭,假裝是建奴的首級!”孫承宗笑道:“沒用,邊軍將領和士兵都不傻,是不是真建奴,一眼能看的出來!就算你是朝廷監軍,你有本事讓太監和言官向著你說話,你也堵不住薊遼和遼東所有人的嘴巴!殺良冒功,這是死罪!我勸你別耍這種小聰明。”
韋寶呵呵一笑:“多謝恩師還這么為我著想!恩師看我像是那么傻,要殺良冒功嗎?”
孫承宗眼珠一轉,“我差點忘記了,你現在本事大的很,你有不少人馬,并且一直在與建奴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