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呵呵一笑:“怎么樣?我說了我那恩師準保得來吧?”
高第和三個大太監是笑不出來,暗忖你有辦法對付那些將領,你敢綁了孫承宗啊?
這一下,看你怎么辦。
韋寶微微一笑,對幾位道:“幾位大公公,高大人,你們寬坐,我去去就來。”
幾個人急忙拱手,說韋大人請便。
韋寶笑瞇瞇的,晃蕩著無須在深秋拿出來的折扇晃著,一副讀書人模樣。
一般不是有公事,韋寶都是穿便裝,或者穿軍裝。
當然,在自己的直屬地盤之外,他是不會穿寶軍的軍服的。
所以,韋總裁現在穿著一身青黑色便服,頭頂還挽著個讀書人的發帶。
“恩師,這么早?午飯還得過些時候,不過,恩師來了,早些開飯也好。”韋寶微笑道。
“哼!”孫承宗看見韋寶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那日與韋寶定了賭約,他又與韋寶好好的談了一番,對韋寶的怒氣已經消了不少,感覺韋寶再不濟,也能算是一個人才,并且對大明朝廷,對陛下是忠心的。
并且,孫承宗一直對韋寶恨不起來,是因為韋寶雖然殺人如麻,讀書人和各地士紳大戶都恨韋寶,但是韋寶對老百姓好,各地的老百姓都念著韋寶的好,傳說韋寶到了哪里,哪里的老百姓就能過上溫飽的好日子。
就沖這一條,韋寶在孫承宗心里的總體印象分是還可以的,至少是及格分以上水平。
可今天,韋寶是真的踩了孫承宗的底線了。
“韋寶!我來問你,你有什么權力擅自殺害邊軍將領!?你知不知道老夫多年下來,才辛辛苦苦營造了如今的局面,使得薊遼和遼東的將領們能眾志成城,協同防御建奴,你現在說殺人就殺人,說抓人就抓人,你就不怕大家一起撂挑子,鬧出大亂子?你就不怕以后建奴犯邊,大家沒有個人出頭,都不聽調遣嗎?出了天大的干系,你付得起責任嗎?”孫承宗義正詞嚴的在馬背上責問韋寶。
韋寶一身的便服,可孫承宗卻是穿了大紅色的朝服,自從韋寶來了之后,孫承宗幾乎每天都穿一品官官服了。
要是擱在以前,孫承宗其實也是很少穿官服的,一般都是便裝,要么就是領兵的時候,穿一身戎裝。
這一點,兩個人倒是真的有一點像師徒。
他們都是不喜歡被人壓著的人。
孫承宗感覺被壓,是因為韋寶背后是皇帝,是魏忠賢,是皇帝欽命的監軍大臣!
韋寶感覺被壓,是因為遼東和薊遼還不是自己的地頭,在孫承宗這么有資歷,有聲望,又是自己的老師的人面前,他總覺得被壓的死死地,所以不愛穿官服。
“恩師,你別那么大的火氣嘛。”韋寶笑道:“你說的那些事情,不存在,朝廷有朝廷的體制,合著按照恩師的意思,朝廷管人,都要靠人情啰?讓將領打不打仗,這不是他們分內的事情嗎、合著我們還要像哄三歲小孩一樣哄著他們啰?難道有人來殺我,我攔都不攔著,要伸頭過去給人殺?”
“一派胡言,你現在暫管山海關的兵馬,這些將領都是你的手下人,他們有事來找你,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憑什么說他們是來殺你的?要是按照你這么說,每天多少人來找我有事,都是來殺老夫的?”孫承宗越說越氣,說到最后,幾乎是在大喊大叫了,或者說是在吼叫。
孫督師大人平時可不是這樣的,總是一副一派悠閑,萬事盡在掌握,世外高人,道骨仙風的模樣呢。
韋寶微微一笑:“恩師,他們都帶著兵器來,兵器聚眾在我官邸門口呼喝,我的人上去詢問,他們還拔刀,這不叫殺人,還有什么叫殺人?我韋寶個人倒是沒有什么,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受點氣也就罷了,被殺了,頂多自認倒霉。但我偏偏現在是陛下欽命的監軍大臣,代表的是陛下,身后代表的是大明朝廷!您覺得,如果有人來殺一個陛下欽命的監軍大臣,并且還是一大伙人一起來殺,該當如何處置?”
“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老夫不與你胡攪蠻纏,你韋寶最善于抓住一點雞毛大的事情做文章,我問你,他們可曾帶了兵來?山海關是軍事重地,二百多人,如何殺你一個有重兵護身的監軍大人?”孫承宗怒問道。
韋寶嘆口氣道:“恩師,看樣子,您是不信我說的話了,那我也沒有辦法。”
孫承宗是真的快瘋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收了韋寶這樣一個弟子!
“韋寶,我看你不要叫韋寶了,你干脆改名叫韋閻王吧!”孫承宗大怒道。
韋寶一汗,“恩師,你怎么隨便給人家起外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