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自然沒有問題,聽說孫承宗愿意大事化小,也正合心意。
本來太監們是最愛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喜歡搞事情的,但是幾個大太監發現,他們和韋寶簡直沒法比,孫承宗剛才叫韋寶韋閻王,他們也都聽見了,覺得這綽號真是挺貼切的,與韋寶多說幾句話,似乎都有性命危險。
韋寶見劉朝同意,當即派了自己的人與劉朝的親信去將那些人追回來。
韋寶說殺人就殺人,但是善后工作很大方,向孫承宗提議,厚葬死者,死者一律按照抗擊建奴死的發待遇,督師府拿不出來銀子,韋寶就以捐獻的方式捐了十萬兩紋銀發下去。
死了三十多個人,每人家里能分到三千兩左右的紋銀,不少了。
“哼,人都被他殺了,還惺惺作態干什么!”袁崇煥怒不可遏的對孫承宗道:“恩師,韋寶這廝太歹毒了,就這么奪下了三萬多的軍權!山海關的兵馬,占了咱們薊遼管轄的三成左右呢。”
“哼,這些話,你剛才對著韋寶的時候怎么不敢說一句?現在對著我說什么?”孫承宗不悅道:“你現在還有機會說的,你現在去找韋寶,要是能說動韋寶,我立馬保舉你升官,不但我保舉你,相信整個薊遼和遼東的將領官員都會保舉你。”
袁崇煥吃了一個癟,不敢再講話了。
“督師大人,韋寶這有點太欺負人,完全沒有將您這個老師放在眼里。”僉事萬有孚忍不住道:“他能這么胡來,就是仗著陛下和魏忠賢撐腰,要是一直這么鬧騰下去,不要幾個月,整個薊遼和遼東的兵權,恐怕都要落到他韋寶手里了,大人您想下令,恐怕都沒有人聽了。”
“對啊,恩師,咱們不能太被動,他韋寶能不停的施毒計,咱們不能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嗎。”袁崇煥問道。
“不是他韋寶施毒計,是馬世龍這幫蠢蛋自己撞上去的!明明知道韋寶生性多疑,這段時間又在整治山海關的兵馬,就是危險時期,還要招惹韋寶!”孫承宗憤憤然道,“你們都別再多事了!你們搞不過韋寶。”
“我看他說與大人賭約,就是故意拖日子的,這都過了快十天了,仍然不見他有所行動。”萬有孚道。
“他哪里敢打建奴,還真的信他吹牛?兩千人去打建奴,還要殺建奴上千人,他以為他是誰啊?當自己是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呢。”袁崇煥沒好氣道。
孫承宗瞪了袁崇煥一眼,嫌棄袁崇煥話多了,“崇煥,你真的得學學韋寶的度量,韋寶心狠皮厚不假,但韋寶待人謙虛有禮,說話圓滑大度,不似你這般刻毒,在外面沒有看見你說話呢。”
“他是會逢迎拍馬,趕上好時候了,將來我若能攀上皇家的關系,我比他狠!”袁崇煥不以為意道。
孫承宗沒有理會袁崇煥,問萬有孚:“馬世龍他們都安置好了、”
“嗯,沒人再敢鬧事,都被韋寶弄怕了,一部分將領送到了寧遠,一部分送回了薊州。”萬有孚道:“他們也是可憐,好些人甚至羨慕被韋寶殺了的人,至少每家還能分到三千兩紋銀,活著的人,辛苦幾代人,什么都撈不著,便成了平頭老百姓了,以后再在軍中做事,少不得還得受人排擠,遭人白眼,日子可是不好過。”
孫承宗想到那些失去了官職的將領,也是難過的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有關系,有派系,說是這個系那個系,薊遼系也不是鐵板一塊,山海關的副將到了薊州,想當個總旗都夠嗆。
誰受得了這種失落?
也怪自己平時太寵著他們了,事事遷就這些人,真的碰上一個狠人來,你們能怎么樣?還不是只能吃癟。
及薊遼和遼東加起來說是十幾萬大軍,那又怎么樣?誰敢挑頭對付韋寶?
平時一個個咋咋呼呼的,關鍵遇著事的時候,一幫子武將還不如韋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狠勁。
韋寶有武功的事情,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不少人當初還親眼目睹過韋寶與吳三桂打擂臺,但是在大家印象里,韋寶這種文官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包括孫承宗也是這么想的。
“有辦法對付韋寶。”孫承宗過了一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