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幫人做的也不好看,明明韋寶和吳雪霞的婚禮,各家都派人來了,或者親自來了,但是只收上來不到十萬兩紋銀的禮金。
這讓韋寶很不高興!
不是說貪圖那些禮金,這是不給面子,不會做人,也就是不打算抬舉他韋寶了。
你們不抬舉我,我何必抬舉你們?
韋寶頭一回與張美圓成親,皇帝賞賜了黃金和官職。
第二回娶妾,皇帝照樣賞賜了百兩黃金。
連皇帝都比這幫家伙會做人。
祖大壽將窩窩頭往海里面一扔,實在忍不住大聲道:“有這么給人吃的嗎?喂馬的話,馬都吃不了這些東西。”
不少人頓時學了祖大壽的樣子,紛紛將窩窩頭扔進了大海。
他們想罵人,想打架。
雖然這艘船上,只有幾十名韋寶的隨扈,但是卻沒一個人敢動手的。
沒有一個人敢挑頭的。
祖大壽氣的快吐血,也只是踢了幾腳大船欄桿。
立時有寶軍的人虎視眈眈的瞪著祖大壽。
這回韋寶出戰,沒有帶女人,只帶了吳雪霞一個人。
吳雪霞忍著沒有去勸說舅父。
孫承宗坐在舒適溫暖的船艙中,看著外面夜色茫茫的大海海面,感受著船緩緩前行的一下一下搖擺,倒是挺享受的。
韋寶不時的勸酒,說讓孫承宗多喝一點,好好休息一下。
“小寶,你讓老夫吃如此精美的食物,卻怠慢那些統兵將領,這一點做的不漂亮啊。”孫承宗道。
“本來現在就很困難,當將領者,更應當身先士卒。”韋寶笑道:“再說他們來觀戰,又不是來游山玩水的。你們幾位大人是我的好朋友,我這是私人掏腰包請大家,沒關系的。”
孫承宗笑著搖了搖頭。
吳襄也覺得韋寶在這事上做的有點小氣了,四百來人,花個三四十兩銀子也能讓大家吃頓像樣的飯菜,沒有酒就算了,也不至于讓所有人啃食動物都難以下咽的窩窩頭嘛。
不過,當著旁人,吳襄是不會說女婿的。
劉朝倒是很高興,尖著嗓子道:“韋大人做的沒錯,為將者,為朝廷,為大明和陛下出生入死是理所當然的,成天忙著享樂,哪里有打仗的樣子,難怪好幾年都沒有打過一次勝仗。”
孫承宗聞言,臉一下子就垮掉了,你劉朝是什么意思,老子是薊遼和遼東最高軍事指揮者,你當著老夫的面尚且如此不客氣,你們這幫閹人向朝廷和陛下奏報的時候會怎么說,肯定想都想得到了!
孫承宗重重的哼了一聲:“小寶,我不吃了,讓人給我安排休息之處吧!”
“恩師,再吃一些吧?菜肴不合恩師口味嗎?都是關外菜式,我還讓人特地做了幾道北直隸的特色菜,都是恩師的家鄉口味啊。”韋寶笑道。
孫承宗瞪了劉朝一眼,“留給只會耍嘴皮弄權的小人吃吧。”
“嘿,孫閣老,你這是在罵咱家?”劉朝也不是好惹的,斗不斗得過孫承宗先不說,反正他不怕孫承宗。
“本閣老罵沒罵你不清楚,但你要是自己喜歡領罵,本閣老也沒有辦法!”孫承宗冷笑道。
劉朝不怕他,孫承宗也同樣是誰都不怕的,就是現在皇帝在場,孫承宗也照樣想罵哪個罵哪個,他不是楊漣左光斗和熊廷弼那些人。
孫承宗沒有大的劣跡,沒有什么把柄讓人抓,且身為帝師,三朝元老,想殺他是殺不動的。
“劉公公,算了,人不與狗爭!有的位置上,隨便放條狗都能出成績,何況還做了三四年,毛個建奴的人頭都看不到。”紀用說話就更加尖酸刻薄了,看見劉朝被孫承宗罵,立刻起來幫忙。
論吵架,太監一個個都是好手,更何況大太監們,都是從底層一步步殺上來的,水平可不比內閣的閣臣差。
高第一看太監和孫承宗要吵起來,擔心越吵越厲害,鬧出什么事情,急忙起身勸道:“都少說點兒吧,都是在下的錯,都是在下的錯。”
吳襄和其他將領也趕緊起身相勸。
吳襄并且不停的向韋寶使眼色,示意韋寶也勸一勸。
韋寶沒有勸架的打算,雖然韋寶并沒有想過讓孫承宗和太監吵架,他們忽然吵起來,有點出乎韋寶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