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孫承宗只能跟著吳襄一起下船。
吳襄樂顛顛的下了船,將大家都想下船的想法對韋寶說了。
韋寶對孫承宗微微一笑,然后對吳襄道:“既然大家都想下船休息,那就下來吧。大不了讓這艘船運完人頭回來,再載大家一起回去便是了。”
“行,那我去說了。”吳襄樂的一朵花似的。雖然吳家原本就在遼西遼東占據很重的分量,負責整個地區的后勤,但是吳家因為不具備多少軍事實力,吳襄一向被人視為邊緣人物。
要不是因為吳家與祖家的姻親關系,吳襄更沒有什么場面。
現在不同了,吳襄猛然覺得自己已經是遼東遼西這么一大片地區的二號人物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自己已經是一號人物了吧!?
畢竟韋寶是自己的女婿,在面子上,不能怠慢了自己這個老丈人,哈哈哈哈。
吳襄去了之后,孫承宗問道:“小寶,你的人為什么還要向建奴腹地攻過去,你難道想打沈陽城?”
這個問題,也是很多人關心的問題。
高第,幾個大太監,還有隨同吳襄第一批下來的幾個將領,都伸長了脖子要聽韋寶怎么說。
韋寶自然不會告訴孫承宗自己想怎么做。
雖然以后自己與建奴私下議和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但是他自己口中不可能說出來。
但是孫承宗的問題也不能當成沒聽見。
“恩師,我們山海關駐軍兵少糧缺,長期餉銀不足,想攻打沈陽城,恐怕時機還不成熟,不過我會努力的!”韋寶笑道。
孫承宗差點沒有再次被韋寶氣糊涂,知道韋寶這小滑頭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想怎么做的。
雖然是師徒關系,但是孫承宗和韋寶畢竟接觸的少,只是名義上的,孫承宗暗暗感慨,恐怕自己永遠都無法與韋寶心貼心,韋寶也不可能向自己交心。
“那你明日與我們一起回去嗎、”孫承宗換了一個問題。
韋寶笑道:“恐怕不行,這一片風光不錯,剛才雪霞說想在這邊玩幾日,我已經答應她了。怎么?恩師這幾日有何大的安排嗎?”
韋寶故意不提賭約的事情,覺得也沒有必要提出來,孫承宗這么愛面子的人,不可能不履行。
韋寶是想等孫承宗走了之后,再做撤軍的具體事情,到時候高第身為薊遼經略,自己身為薊遼監軍,等于在高層,完全掌握了主導。
孫承宗冷冷一笑,這個理由真是荒唐,卻沒法說韋寶什么。
同時也覺得韋寶能說出這么荒唐的理由,真是奇人!
倒是變相顯得霸氣,只因為新婚妻子喜歡這一片的風光,就要在建奴腹地逗留?
大明天下,誰能做得到?
哼,這個理由,比騰不出船來,要讓幾百將領和一整船的人頭一起被送回山海關還荒唐!
“小寶,你不會要與建奴私下達成什么見不得人的協議吧?”孫承宗不動聲色道。
這話一半是問韋寶的,一半是說給幾個大太監和高第聽的。
孫承宗知道自己在這里呆不久了,怕這幾個家伙到時候被韋寶賣了,還幫韋寶數錢。
韋寶倒是并不驚訝孫承宗會這么想,會當眾問出來。
倘若孫承宗連這點事情都想不到,也不能算是明末在歷史上留下過聲名的大人物了。
“恩師,這么說,令小寶很受傷!”韋寶斷然道:“建奴者,人人得而誅之!除非建奴肯向我大明天子磕頭認錯,自清處罰,請求陛下和大明臣民的寬容,否則,對建奴的仁厚,就是對大明朝廷,對陛下,對大明百姓的犯罪!”
孫承宗現在對于韋寶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