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派人催,就說明是他們著急了!我方便占了上風。”范文程道:“我們可以先不打遼南和朝鮮,可以聯絡嗎,漠南蒙古一道給遼東施壓,讓遼東邊軍和薊遼邊軍不敢隨便裁軍,不能讓韋寶達成控制遼東的目的,否則的話,韋寶既控制了遼南和朝鮮,又控制了遼東,在我大金國三面連成了一片,我們將極其被動!還有毛文龍,這兩年,毛文龍的軍費和糧餉都是由韋寶所控制的,如果再讓韋寶控制了遼東,等于關外的明軍全部被韋寶掌握了。那些遼東本地世家將門將再無對抗韋寶的本錢。”
努爾哈赤聽了范文程的話,頻頻點頭,“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范文程聞言大喜,急忙拱手道:“喳!謹遵大汗命。”
“父汗,不如讓范文程到我這里充當個謀士吧,我早想向父汗要他。”皇太極乘機道。
“也好!”努爾哈赤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答應了。
“能拖一天算一天,他韋寶不是薊遼的監軍嗎?咱們就攪的遼東不得安寧,看韋寶還有沒有功夫與我們和談,如果他們催的急了,就告訴他們,要和談,讓他韋寶與我談,我可以在清河堡親自見他韋寶!”努爾哈赤接著道:“這些事,皇太極你全權負責。”
“父汗,可以用安排聰古倫過繼給布和的禮儀尚未完成來拖延,反正是他韋寶自己提出來要這么做的,而且他們也不懂我們的禮儀。”皇太極出謀劃策道。
“可行。”努爾哈赤點頭道:“抓緊聯絡蒙古人,往回打遼東,他們是被迫跟隨我們,這一回明確告訴他們,在遼東不管得到多少財富,都按照出兵數量,按照比例分配,允許他們比咱們分的多!”
皇太極一驚,知道努爾哈赤是為了多弄兵馬,展示實力,所以才這么做,“父汗,可是這么做的話,以后想改就改不過來了啊,明年后年出兵,也這么做嗎?不是太便宜蒙古人了?”
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覺得這次努爾哈赤亂了方寸。
“不妨事,做事要分輕重,現在他韋寶強勢!我們新敗,不多給好處籠絡人心,誰肯賣力氣?等將來情況好轉,蒙古人部族眾多,人心不齊,從大元倒下就再沒有起色,到時候咱們對蒙古各個擊破,全部招攬進蒙八旗,他們還敢要求什么?”努爾哈赤淡然道。
“大汗英明!”眾人心悅誠服的道。
“父汗,若是韋寶派人問起來,咱們雖然可以用正在辦聰古倫過繼的事推諉,但他們要是問起父汗有沒有答應給一千萬兩紋銀的賠償,并且要求先開放威寧堡和清河堡,咱們怎么答復?”皇太極問道。
努爾哈赤看向范文程:“你說吧。”
范文程一驚,這么大的決策,他怎么敢亂說?范文程不是神仙,雖然能力很強,但也只能說出一些被人忽略的細微之處,真的碰到大的戰略決策,他沒有那個胸懷去看。
“大膽說,說錯了,我也不怪罪你便是。”努爾哈赤不耐煩道。
就算覺得這個漢人有些能力,但是在滿人眼里,不管多有能力的漢人都是狗,是沒有什么尊嚴的。
“喳,大汗,我覺得既然想好了要拖,只能口頭先答應。大不了遲遲借故不簽約便是。不簽約,就不用著急付賠償,也不必著急將格格嫁過去。”范文程道。
“好,說的好,口頭虛與委蛇,這不正是明人最愛干的事情嗎?咱們多次派人私下聯絡祖大壽和毛文龍他們,他們哪一次不是說的客客氣氣,卻連半張紙不敢留下來。”努爾哈赤冷笑道。
“喳,我都明白了,父汗。”皇太極躬身道,也很佩服范文程的謀略,暗忖以后有范文程在身邊,自己辦事會更加穩妥。
韋寶這時候已經返回山海關去了,反正有譚瘋子留在渾河岸邊主持大局,韋寶也放心。
至于通訊,太方便了,韋寶其實想到哪里就能到哪里,因為在北方,沒有人能與他的水師抗衡!
毛文龍的水師力量抵不上寶軍的十分之一,寧遠的幾艘小破船更是不值一提。
而且這些都還是屬于大明朝系列的船只,也不會與寶軍敵對。
通過水路,不管傳遞消息,傳送物資,還是運送兵馬,都很方便。
韋總裁是下午到的山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