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普天之下,除了韋寶,也沒有人敢懟孫承宗了。
“哼,你這是說老夫氣量小?難道是貓兒狗兒都能騎到我堂堂大明督師頭上拉屎拉尿了,是這個意思嗎?韋爵爺那一套為官之道,老夫幾十年前就看的明明白白的,只是老夫不會!”孫承宗怒道。
韋寶呵呵一笑,拽起老頭就走人,也不管孫承宗是不是在火頭上,是不是因為自己不高興。
其實韋寶知道孫承宗不高興,一方面因為自己封爵,一方面因為吳襄升任山海關總兵,等于自己奪了軍權。
孫承宗不會因為自己升任正三品和皇帝要給趙金鳳主婚,并且收趙金鳳為皇妹的事情不高興的。
韋寶知道,天底下最防備自己的,應該要數魏忠賢和孫承宗這兩個人。
雖然這兩個人立場不同,水火不容,但是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
未來有多少人防備自己不好說,反正目前為止,韋寶覺得,大明內部,就這兩個人最防備自己了。
至于外部,建奴那邊不必說,各個防備自己,朝鮮人也一樣,怕自己哪天把朝鮮王室一腳踢開。
至于再低階一些的人,比如祖大壽和毛文龍等人,不管防備還是不防備韋寶,在韋寶眼里,他們都已經不夠格了。
與韋寶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
魏忠賢防備韋寶是出于權力角度考慮,覺得韋寶不是真正的自己人。
孫承宗防備韋寶是出于戰略角度,而且韋寶已經有了軍閥的雛形,不但有大片的土地和大批的兵勇,還有這么強的聲望。
現在韋寶還在大明內部掌控了如此多的軍權,這些隱患,孫承宗想想都覺得心慌。
不知道萬一哪天韋寶要是坐反,誰能擋得住。
“別拉,老夫會走。”孫承宗被韋寶拖著自己的手走路,心中一暖。
“恩師。你再大聲一點,又想找人吵生閑氣的架吵嗎?”韋寶笑道。
孫承宗嘆口氣:“老夫會怕他們嗎?”
“是,您誰也不怕。”韋寶笑道:“但是吵那種架,您獲得了什么?沒必要。”
這些道理,孫承宗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的,但是人老了,難免固執,尤其是快失去勢力的時候,心情更加不好。
“爵爺,你不必招呼我了,真的,心意老夫領了,你去招呼那些貴客吧!”孫承宗道。
“恩師,能不能別一口一個爵爺的了?我便是當了公爵,也是恩師的弟子呀。”韋寶笑道:“再說,以后人家稱呼恩師也得改了,您的弟子封了爵位,您臉上無光嗎?”
“叫我什么?老夫臉上有什么光?你是你,我是我,我可不敢高攀韋爵爺。”孫承宗被韋寶說中心疼的地方,不滿的道。
孫承宗覺得憑自己的名望,還用得著沾你韋寶的光?
“別人會叫你什么可能變化不大,但都知道您是我韋寶的恩師呀。”韋寶笑著胡攪蠻纏,“反正我沒有給您老丟人吧?”
孫承宗還想說什么,這時候,有天地會統計署的人過來報信。
林文彪在聽信之后,點了點頭,便要來告知韋總裁。
“爵爺。”林文彪學著眾人的樣子改了稱呼。
韋寶哦了一聲,知道林文彪很少這么直接攔阻自己與人說話,一定有急事了。
孫承宗也猜想到有什么大事,對韋寶道:“好了,小寶,公務要緊。”
韋寶笑了笑,為了表示不將孫承宗當外人,對林文彪道:“恩師沒關系,有什么事情,直說吧!”
林文彪不傻,如果是不能讓孫承宗知道的事情,會隱晦的點出來,然后用別的事情交代過去,肯定不能讓孫承宗知道。
不過這件事,林文彪覺得孫承宗知道沒問題,因為即便自己不說,孫承宗馬上也會知道的!
“是,回爵爺的話,探子來報,建奴會合漠南蒙古朵顏部,預備進犯遼東!”林文彪道。
韋寶和孫承宗同時一驚,兩個人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