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朝后期,文官集團已經變成了國家的政治正確和無法駕馭的怪物。
嘉靖敢拿板子狂打文官們的屁股,再扶持一個嚴嵩來統治他們。
萬歷和文官撕逼撕怕了干脆不上朝不作為拖死你們這幫王八蛋。
天啟很尷尬,不敢不上朝,也沒有嘉靖那個本事,只能用太監去替自己辦事和制衡文官。
后代罵他無非是因為他縱容閹黨,還搞出了九千歲魏公公。
但是如果不默許魏公公頂著九千歲的頭銜去替自己辦事,大明可能在他這一屆就完蛋了。
天啟皇帝知道大明無可救藥,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自己不糊涂,很務實。
崇禎就天真得多,被文官耍的團團轉,要死了才覺悟:“天下文官皆可殺!”
可惜,太晚了。
黑天啟皇帝朱由校的人,韋寶覺得主要有兩撥人,滿清權貴和大明的文人集團。
滿清權貴要黑天啟皇帝,這大家都可以理解,維護自己的正統地位,就必須把前代貶得一文不值。
那問題來了,為什么不黑崇禎,反倒黑起天啟。
原因很簡單,當初李自成攻破北京城,滿清這群偽君子可是高舉著為崇禎皇帝復仇的旗號,一路南下,打擊李自成、張獻忠等,這個時候要是黑崇禎,豈不是自己打臉?。
文人集團為什么要黑天啟。
明朝有個很厲害的監督機構叫都察院,都察院的御史們平時沒事就是寫奏本彈劾別人,有時候連皇帝也罵,然后除了御史還有給事中,二者互為互補。
就是這樣一套言官制度,很大程度掌控了當時的輿論走向,哪個御史或者給事中要是因諍諫被殺,還能在文人集團中落個好名聲,流芳百世,所以他們有一部分逢事就罵,炒作自己高風亮節。
這一部分人在明朝后期很有市場,形成了只要不爽就開罵的態勢。
張居正“奪情”,萬歷想立三子常洵,都愈演愈烈,有的甚至變成了污蔑,說張居正巨貪,結果抄家的時候沒抄出多少,還把人給抄死幾個。
魏忠賢出身出現兩種說法,一種說他屢試不中,最后換種活法進宮當太監,還有一種說他市井無賴,賣妻賣女,這種顯然比較慘。
魏忠賢的具體出身,韋寶也挺感興趣的,還曾經讓天地會統計署的人幫著查證過,可惜無從考究,但是魏忠賢出身貧苦是可以肯定的。
據統計署大佬林文彪分析,賭博輸錢,躲債入宮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就韋寶個人角度看,韋寶更傾向于前者。畢竟魏忠賢是能夠進入司禮監的太監,要說一點文化沒有,有點牽強。
何況魏忠賢掌政那幾年,政治雖然黑暗,但是社會總體還算穩定,可見九千歲治國理政也有兩把刷子。
至于為什么要被黑,那無非就是打壓東林黨人留下的后遺癥。
東林黨人都是些什么人,個個都是標榜仁義道德的正義人士,可以說是當時輿論的風向標,誰得罪他們,就注定與輿論站在對立面,注定遺臭萬年。
而且這些文人集團特別看不起閹宦,所以特別喜歡黑太監,且不說魏忠賢,就是當初與東林黨人交好的曹化淳也是被黑了一波,說他開城放賊,問題是老曹當初在天津養老六年了,開什么城,放什么賊,大明都亡了,人還不忘給主子修繕陵寢,這種人有什么好黑的。
東林黨余孽就要黑。
在那個通訊不發達時代,這樣的謠言真的是致命的。
天啟皇帝為什么要被黑,得先看看他是怎么被黑的。
黑天啟皇帝朱由校,無非總結為兩個標簽,木匠、傻子。
事實真是如此嗎?未必。
韋寶一直有個疑惑,如果熹宗朱由校如清人所說是個沒念過什么書,只會做木工的荒唐皇帝,那為什么他弟弟信王朱由檢卻具備中興之主的潛質。
如果兩個人相差這么大,當時為什么左副都御史楊漣要拼死扶保朱由校上位。
當時無論是朱常洛還是楊漣都覺得朱由校有成為明君的潛質。
而且還有個重要的疑點可以證明,朱由校是個御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