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太平天國雖然失敗了,但卻標志著新時代的黎明。
李自成推翻明朝北京中央政府雖然成功了,卻是明末農民起義悲劇的開始。
因此從歷史的宏觀角度,誰更成功,還真說不好。
說朱由校重用魏公公下大棋的都屬文盲,絕無例外。
為什么呢,很簡單,朱由校重用魏公公,不是天啟四年和東林完全決裂之后,而是泰昌元年朱由校登基后不久。
泰昌元年八月初一日,光廟登極,擬冊立先帝為東宮。
是時逆賢尚列庫銜,暗與客氏深謀,遂相與刻意擁戴王太監安,而客氏又巧逢迎之,無不可者,遂充東宮典膳局官,此缺客氏力也。
一個在1620年8月還只是名列甲字庫庫銜,之后也不過是東宮典膳局官的貨色,在天啟即位后可以說是火箭一般的躥升以御馬監太監魏進忠提督寶和三店。
泰昌元年九月二十四日條及先帝即位數月,二人因寵漸相冒嫉,于乾清宮暖閣內醉罵相嚷。時漏將丙夜,先帝已安寢,而突自御前哄起,司禮監掌印盧受、東廠鄒義、秉筆王安、李實、王體乾、高時明、沈蔭、宋晉等皆驚起。
是時逆賢已升秉筆掌惜薪司印,魏朝已改名王國臣升乾清宮管事掌兵仗局,并跪御前聽處分。
從泰昌元年八月的東宮典膳局官,到泰昌元年末,魏公公這貨已經從東宮典膳局官先提督寶和等三店,之后又升司禮監秉筆掌惜薪司。
按劉若愚的說法,天啟初年逆賢即掌惜薪司、內府供用庫、尚膳監印,督寶和等店。
司禮監秉筆這種例由文書房宦官任的機要職位,魏公公在短短幾個月就當上了。
即劉若愚所謂:逆賢自泰昌元年冬升秉筆,凡不識字而躐躋秉筆者,穆廟時孟沖、神廟張明、先帝時魏忠賢、孫暹、王朝輔五人而已。
這種躥升速度和破格提拔,顯然不是魏公公自身能力有多高,而是魏公公從小服侍熹宗,而作為東宮舊監,魏公公從熹宗那里得來的回報。
同樣是司禮監大太監的劉若愚筆下記載的魏公公和熹宗小時候的情形。
光廟在青宮淡薄,先帝既誕之后,生母才人王老娘娘無人辦膳,賢遂夤緣入宮,辦才人及先帝之膳,其介紹引進者近侍魏朝。
魏公公和朱由校的聯系,最初是魏朝引進,魏公公則為熹宗及其生母王才人辦理膳食而搭上的。
賢性狡猾,指稱辦膳為名,于十庫諸內臣如藥張等,皆騙其食料,醯醬或財物、玩好,以至非時果品、花卉之類,必巧營取之,而轉獻先帝以固寵也。
萬歷時宮祿不恒給,皇孫苦之。諸閹戲曰:陛下萬歲,殿下亦萬歲。吾輩待小官家登極,鴻恩有河清耳。而忠賢獨恭敬,時進飲啖,中其欲。
魏忠賢必然能依靠這種機會時常與幼年時的熹宗常常親近,為其進獻各種玩物,與其奠定一定的感情基礎,這是外廷的官僚無論如何無法比擬的。
實際上,從之后熹宗自己所說之話,也能感受到熹宗對魏忠賢的感情。
忠賢事皇考于春宮時,朕在襁褓間,便賴護衛,迨圣母升遐后,朕殷憂危險,皆所飽嘗,服食起居,總忠賢是賴。
當皇考彌留之際,曾云:內侍忠直,不避行跡,獨此人耳。
由此可見,魏公公的步步躥升,既不是什么下大旗,也不是什么能力出眾,本質就是青宮舊監,有護理之功,作為熹宗的心腹太監而被逐步提拔。
與其可以類比的是熹宗朱由校他爹,光宗朱常洛提拔的鄒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