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還來不及多琢磨韋寶的事情的時候,韋寶已經把持了海防總督衙門和薊遼督師府了!
此時孫承宗已經回家,薊遼督師的位置上雖然有個高第,可誰都知道高第就是個擺設,軍權和山海關都被韋寶抓在手里呢。
所以,今天魏忠賢這么與韋寶對著干,并且是在沒有和手下人商量的情況下,也著實是被逼急了。
權力掌控能力強的人,有天生敏銳的嗅覺,魏忠賢就是這樣的人。
“陛下,開辟通商口岸和收攏大明所有水師的事兒,不是顧秉謙、魏廣微和黃立極的主意,東廠番役昨天晚上就偵知了,這一切,都是韋寶提出來的!也不知道韋寶用了什么法子,老奴估計,這幾個閣臣都是被韋寶買通了!韋寶慣會用這一招,不少大臣都收過韋寶的好處。”魏忠賢道:“陛下,想想看,韋寶既然自己提出來這些新政,他真的只是為了朝廷和陛下考慮嗎?”
朱由校被魏忠賢問的說不出話來,又看向客巴巴。
客巴巴比一般女人有見識,畢竟長期在宮里面,但客巴巴的見識主要體現在宮廷斗爭上,體現在官場斗爭,官場互相傾軋上。
對于軍國大事,客巴巴是不懂的。
客巴巴以為魏忠賢這么極力的誹謗韋寶,無非是怕韋寶太過冒頭,感受到了韋寶的威脅。
客巴巴內心喜歡韋寶,就算韋寶不太可能跟他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有什么,客巴巴也一樣喜歡。
相比于魏忠賢,客巴巴要更加忠于皇帝。
在客巴巴看來,韋寶比起魏忠賢,肯定對大明,對皇帝有用的多。
“奴婢是覺得魏公公太過多心了,就算法子都是韋寶想出來的,韋寶能讓顧秉謙他們幾個提出來,就是不想太引人注目,這是韜光養晦,把功勞讓給別人,對于這么年輕的人來說,很難得。而且,韋寶沒有說他自己去做,得了好處,還是朝廷和陛下得好處,他可能什么都撈不著啊。”客巴巴道。
魏忠賢差點沒有被客巴巴氣死了。
剛才客巴巴兩邊不相幫,還比較公允,現在就完全是幫著韋寶說話了。
朱由校聞言點了點頭,覺得客巴巴說的很有道理,遂對魏忠賢道:“魏公公,朕今天累了,你退下吧。”
“是,陛下。”魏忠賢憂心忡忡的說一聲,小碎步退了出去。
只要是懂一點明末歷史的人,,什么“天啟年間財政收入主要是各種商業稅”啊,什么“東林不征商稅”啊,都是不會亂說的。
東林抗稅,阻止朝廷收有錢人的稅,山林礦產的稅也不讓收。
事實恰恰相反,在歷史上這么干的正好是閹黨而非東林。
前有東林成員汪應蛟開征商稅,后有李起元提出征榷稅,卻被閹黨骨干崔呈秀給否了。
雜項加派、關稅加派其實都是東林黨搞出來的。
汪應蛟《計部奏疏》,李起元《計部奏疏》,只看其中幾篇奏疏,都是東林黨在提議征稅。
魏忠賢既沒有能力解決財政問題,也沒有能力保證邊軍軍餉供應。
汪應蛟在天啟元年剛當上戶部尚書的時候,就提出了多項財政開源措施,比如:鑄錢、典鋪酌分、屯糧、抽扣工食、平糴谷倉、東征事例、房屋稅契、撫按捐助、節省鈔關銀、僧道度牒、催兵部馬價銀、南直牧馬地、南糧改折、庫折布粟等。
這些也就是所謂的雜項,總共可額定征收約296萬兩。
其中典鋪酌分、房屋稅契就屬于商稅類別。
房產稅契:凡有土地就有過割,有過割就有稅契。
民間房產買賣之時,酌定稅契每兩征收二分,也就是房產交易稅,額征近29萬兩。
典鋪酌分:從事典當生意的商人,獲利甚多。
將各省的典當鋪按資產分成五等,每年分別征稅十到五十兩不等,額征19.5萬余兩。
后來正式還征收“優免丁糧銀”,明代文武職官、舉、監、儒、吏等類人員享有豁免一定的租賦、力役的特權。
現除生員依舊免征外,其余文武職官舉監儒吏也酌收優免丁糧銀,共額征44.4萬余兩。
這都是東林黨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