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幫人真的吃了豹子膽,敢打建奴,或者看到寶軍守城獲勝,想趁機收玉米分功勞,那個時候,功勞可能被分走,寶軍還得分心保護這幫傻蛋。
畢竟這幫人要是被建奴吃掉一兩萬,韋寶也是有責任的。
“你們恭維的話也不必多說。我在這里表個態,我是遼西人,也等于是遼東人,是薊遼人,大家都是一起的,大水不能沖了龍王廟。我們要一條心。這次的事情,你們應該已經很清楚了,朝廷還想裁掉兩萬遼東邊軍,一萬薊州邊軍,一共三萬人,不能說是我攔下來的,但我從中起了作用。”韋寶道。
一伙薊遼官員和將領頻頻點頭,這一點,他們是相信的。
“我們薊遼,官職最高的便是孫督師大人和韋爵爺,孫督師大人已經回鄉養病,現在就全靠韋爵爺了。”滿桂誠懇的道。
左輔也道:“有韋爵爺這樣的國之棟梁,是大明的福分,是我薊遼人的福分。”
祖大壽哈哈一笑道:“我們家的女婿嘛,小寶就是國之棟梁,這話沒錯,我贊同!依著我看,小寶更是大明幾百年首屈一指的大才。”
“祖將軍說的好,大明數百年首屈一指的人才,只能咱們遼東人才出的出來。”朱梅趕緊道。
“何止大明,就是前面歷朝歷代,有哪一個文臣武將能與韋爵爺媲美?”程維楧道。
“對,歷朝歷代說的好,可不單單是大明。”金啟倧一副動情的模樣,“我金啟倧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韋爵爺!白手起家,起于微末,成就大事業!”
“金大人的文采這么好啊?”
“金大人說的好。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也是韋爵爺。”
反正在場諸人,官位最高最顯赫的,只有韋爵爺一個人,大家狠狠的拍馬屁,恨不得把韋寶的屎都拍出來。
“謝謝諸位大人將軍們了,你們再幫我吹下去,就要越界了,我哪兒有什么本事啊?無非運氣好點,無非我韋寶肯與人交心,講義氣,我韋寶答應過的事情,拼死也得辦到。還有什么?要說才智,在座的哪一位也不比我差,大家都是自己人,就沒有必要互相吹捧了哈哈,要不然,我要開始吹你們了啊。”韋寶笑道。
眾人被韋寶逗的呵呵一笑,都暗忖,要論斗嘴,恐怕誰都斗不過韋寶。
大家對韋寶的話是不怎么感冒的,與韋寶接觸的不少,但韋寶從一入仕途就已經是高官,并沒有和在場的人同甘共苦過,所以談不上同事感情。
韋寶是不是講義氣,這一點很重要,但大家誰都不知道。
袁崇煥很想加入吹捧韋寶的大軍,但袁崇煥在這一刻,有一種被人排斥的感覺,他是廣東人,并不是北方人,相比起韋寶,韋寶對于這幫薊遼將領和官員們,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袁崇煥就是在此地深耕十年,也趕不上韋寶。
鄉土人情,這是沒法改變的。
“爵爺,我敬你一碗酒,作為師兄,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師弟有什么用的到我袁崇煥的地方,我袁崇煥以命相拼!”袁崇煥動情道:“爵爺,我是寧前道,我理應留守寧遠城,與寧遠城共存亡。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建奴常常在正月對遼東發動進攻的。”
韋寶笑道:“你不能留在寧遠城,你得隨遼東邊軍去前屯堡和高臺堡!我知道建奴時常在正月攻擊遼東,而且我這回有準確的情報!所以才讓你們趕緊撤退到前屯堡和高臺堡去!還有,袁師兄,你和滿桂、左輔、祖大壽、朱梅四位將軍,你們五個人,不但要保證三日內將本地兵馬盡數撤到前屯堡和高臺堡去,還要將在覺華島的所有軍民和糧食,盡數運往前屯堡和高臺堡!這是我代表大明朝廷和陛下,正式下的命令。你們什么都不用做,不管發生什么事,你們只需要固守前屯堡和高臺堡,不準出來便可。若是違反我的帥令,我將追究你的主要責任,其他四位將軍的次要責任,輕則斬首,重則株連九族!”
袁崇煥、滿桂、左輔、祖大壽、朱梅聞言一驚,不知道韋寶要干什么,雖然韋寶的命令并不難做到,但他們很氣,感覺被侮辱了,憑什么你讓我們怎么樣就怎么樣,朝廷真的說過輕則斬首,重則株連九族這樣的話嗎?
在大家表情嚴峻的時候,韋寶笑著對袁崇煥道:“師兄,來,我敬你的酒,用碗喝太大了吧?還是用杯子吧?”
“將帥要有將帥的豪情壯志,用碗正好。”袁崇煥道:“韋爵爺是將帥之才,手下直接掌控的大軍,山海關五萬,山東五萬,光陸軍就超過十萬,還有海防總督衙門掌控的水師,最少超過五萬吧?也就是說,韋爵爺掌控的陸軍超過十萬,水師超過五萬,水陸聯軍超過十五萬,這可是大明掌控兵馬最多的統帥了。所以,理應用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