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么,心里不高興。
知道漢人文士之間爭風吃醋,內斗的厲害。
范文程一個人,騎著馬,空著手,舉著白色的布條跑到了寧遠城城墻底下,“別放箭,別打槍,我是來議和的。”
建奴城頭守軍看了眼寒風之中,被風吹的都要落下馬背的范文程,沒有人搭理他。
范文程看沒有人搭理自己,翻身下了馬,想到城門洞躲避風雪。
砰砰!
城墻上放了兩槍。
“不得靠近!通報姓名職務!”城樓守軍排長喊話道。
“我叫范文程,我是大汗帳下書辦。是來與你們議和的啊,求見韋寶韋將軍。”范文程高聲道,不敢再往前走了。
城頭幾名寶軍士兵聞言,紛紛喝罵。
“我們總裁的名諱是你這種下三濫叫的?”
“你就算按明廷的叫法,也得叫爵爺,我們家總裁豈能是將軍,天底下有掌故數十萬兵馬的將軍嗎?”
“別說將軍,就是薊遼督師,為帥者,不過掌管區區數萬兵馬。”
“這狗東西說什么叫范文程,一聽就是漢人的名字,又是一個狗漢奸!”
范文程在城頭下受凍,還得被寶軍兵士大罵,心里窩火,也沒有辦法。
寶軍還是幫范文程去傳話了。
從排長到連長,從連長到營長,從營長到團長,從團長到旅長,混成旅的旅長讓參謀去告知譚瘋子。
譚瘋子不敢怠慢,讓人通傳林文彪,林文彪親自到總裁行營門口,請韋總裁的美女秘書告知王秋雅,王秋雅才告知韋總裁。
韋總裁一聽范文程來勸降,便笑了:“野豬皮就是牛,打了敗仗,居然還敢來勸降。”
韋寶現在心情極好,此行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有沒有重傷努爾哈赤,這并不重要,可以宣稱重傷了努爾哈赤,反正也無從考證,兩場守城戰打過,殺了上萬建奴這是實打實的事情。
別的明軍,軍中都有監軍,韋爵爺身份特殊,韋寶是遼東總監軍出身,紀用、涂文輔等監軍大太監也給韋寶面子,并沒有在寶軍派太監監軍。
其實派了也沒用,寶軍根本不會讓太監住在軍中。
韋寶現在也給太監們送銀子,送的量,也能維持原來的額度,但不再擴大拉攏了。
就緊著一些有權力的大太監,底下的辦事小太監就不理了,愛生氣生氣去吧。
“見不見?”王秋雅問道。
“見一下吧,見一下沒壞處。”貞明公主道:“注意別讓建奴使者看見我們的兵力便是。”
“嗯,看見也沒事,努爾哈赤不敢再進攻寧遠城的了,是我現在沒有想好要不要進攻他!”韋寶道。
“總裁想主動進攻建奴?”貞明公主問道。
“嗯,還沒有想好,要是我主動進攻,仗就打的大了。”韋寶道:“寧遠城過去,現在錦州周邊都已經被建奴占領,建奴不可能坐守遼東,會延長他們的補給線,一定會退,我們一路追的話,他們會退到義州。”
“退到義州的話,這仗的確就打的大了,而且義州在察哈爾和科爾沁草原旁邊,還將牽扯更廣,科爾沁是追隨建奴的,察哈爾雖然與建奴不和,卻也沒有公然決裂,察哈爾始終在大明和建奴之間搖擺不定,到時候如果察哈爾和科爾沁支援建奴,我們就是把山海關五萬人都拉過來,再把遼南的兵力都逼向建奴,也不見得能一口吃下建奴,到時候我們補給線勢必拉長,真的成了打打仗,兩邊鎖死在一起,都將面臨誰也沒法前進,誰也沒法后退,像是兩頭斗牛頂在一起一樣,是不是?”貞明公主的思路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