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治療過程興師動眾轟轟烈烈,患者死了也能瞑目。
所以雖然危險,但是皇太極仍然敢提出來。
“別忙,父汗的病情是因為什么?”聰古倫格格問道。
“郎中說是因為怒氣攻心,加上毒疽發作。”皇太極道:“你又懂什么醫術?問了做什么?”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聰古倫格格咬了咬牙。
皇太極聽聰古倫格格這么說,馬上想到妹妹可能是想說天地會能治病。
皇太極知道這種話不能在這里說出來,急忙打斷了妹妹:“不當講的話就不要講!”
聰古倫格格聽皇太極這么說,就知道阿哥猜到自己想說什么了。
莽古爾泰倒是來了興趣,“聰古倫,你有什么辦法治療父汗?治療父汗事大,沒有什么不當講的,你說出來吧!”
“沒什么,我私下對阿哥說吧。”聰古倫格格知道莽古爾泰性子暴躁,如果不告訴他,他肯定生氣,自己說只對他一個人說,他就不會發火了。
莽古爾泰果然面色緩和,點了點頭:“行,走,你單獨對阿哥說。”
聰古倫格格跟著莽古爾泰出去,把想問一問天地會有沒有辦法治療父汗的事說了。
“阿哥,你先別發火,行不行都別發火,你發火我害怕。”聰古倫格格看莽古爾泰表情復雜,生怕莽古爾泰隨時要大喊大叫。
誰知道莽古爾泰并沒有發火,嘆口氣道:“也許你說的不錯,如果父汗還有救的話,就只能求救寶軍了!我曾經被寶軍俘虜過,當時我受了槍傷,還受了刀傷,我以為自己肯定不行了,誰知道寶軍不但沒幾天就治好了我的傷,還把我以前因為與蒙古人征戰受的毒疽之毒也給治好了!”
“真的?”聰古倫格格聞言眼睛一亮,“阿哥,那你趕快去對他們說,我現在就可以給韋寶去信,不,我親自跑一趟,去韋寶那里拿藥來。韋寶就在寧遠城,應該還沒走,韋寶是天地會的總裁,他身邊肯定什么藥都備齊全的。”
“我怕這話說了,大家肯定會反對!”莽古爾泰道:‘現在我們與天地會仇深似海,就是父汗醒了,肯定也不愿意用仇人的藥啊!’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父汗醒了,必定不會怪罪,要怪罪就怪罪我,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聰古倫格格道。
“聰古倫,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拿了天地會的藥,父汗還是沒有救過來,怎么辦?”莽古爾泰道:“那不是輕罪,即便你是格格,也許阿哥們也是保不住你的。”
聰古倫格格聞言一驚,雖然只有十三歲,但聰古倫格格已經不算不問世事的小女孩了。
聰古倫格格知道,一旦拿來了寶軍的藥,父汗還是沒有救過來,肯定會責怪她,她必死無疑,她不死,沒法平息眾怒的。
“我不怕,阿哥,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為救父汗而努力一下!不能眼見著父汗就這樣死了。”聰古倫格格猶豫了一下子之后,便無比堅定的道。
莽古爾泰嘆口氣:“你去對皇太極說,看他怎么說!這個責任不該由你一個人承擔,你也承擔不起!其他人不會聽你的。”
莽古爾泰雖然性格暴躁,但是在這種大事面前,還是遲疑了一下,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聰古倫格格本來想說,你不能對大家說嗎?你不也是四大貝勒嗎?
“我不單獨對皇太極阿哥說了,我對大家說。”聰古倫格格說罷,返回了大帳。
義州城雖然有很多房屋,但建奴還是喜歡睡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