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隊東進蘇杭時,南市商業遷入租界,北市尤為繁盛,不少錢莊北遷。
光緒初年,錢莊已自成行業,有匯劃莊105家,南市42家,北市63家。
其同業公會設在“內園”,為南北市錢行的總公所,后稱錢業公會,與銀行公會并立,延續到民國時期。
錢莊因投資者和經理的籍貫不同,形成錢莊中地區性幫別,有紹興幫、寧波幫、蘇州(洞庭山)幫、松江幫、浙江南潯幫、鎮揚幫、安徽幫及本幫等九個幫別。
其中紹興和寧波幫勢力最大。
據1932年統計:在黃浦區內64家錢莊中,紹興幫占51.4%,寧波幫占22.2%。
尤其是紹興幫,當北方票號盛行時,其力量能阻止北方票號勢力越過長江。
民國時期,裕豐已是全國金融中心和商業中心,對內地交易往來頻繁,匯劃、換算、洋厘、銀拆、申票等等營業項目,均占優勢,使裕豐的錢莊利用復雜難測的兌換內容,從中盤剝漁利,從而壟斷兌換市場。
裕豐錢莊在外商華商之間,以莊票為經營進出口貿易的紐帶,莊票如同現金,是早期外國銀行惟一認可的中國票據。
在外國銀行貨款調控支持和洋行買辦牽線下,擔任買辦性開路工作,成為外國銀行向中國內地滲透的工具。
錢莊與商家關系密切,通過存、放、匯、發行莊票和兌換業務,對商家融通資金,調劑頭寸,清算賬務,使其得以靈活周轉,持續營運,對溝通上海與內地的金融關系和商業關系尤為密切,所以錢莊已成為控制商界的一個重要因素。
錢莊在戰亂和通貨不穩的過程中,不斷投機倒賣,企圖牟取暴利,往往在中外銀行收縮放款及銀根奇緊聲中,發生倒賬風潮,商家虧欠錢莊巨款無法償還,形成大批呆賬,從而影響有些錢莊倒閉。
這種情況不斷發生,其影響很大的,如貼票風潮、橡皮風潮,民國十年的信托交易所風潮,民國二十四年的金融風潮,等等。
震驚全國,波及工商各界,使很多人上當受騙,損失慘重。
天地會銀行雖然還在初創階段,還很不規范。
韋寶暫時也沒有想過左右哪里的金融,能起到穩定天地會治下直屬地區的能力就足夠了。
其實要玩金融戰,和晉商在更廣闊的區域競爭也不是不可以。
韋寶不想那么做,因為那么做,吃虧的只能還是老百姓。
“就算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也沒辦法做主,先治好我父汗的病,其他的事情,只能讓我父汗自己病好了,他老人家自己拿主意。”聰古倫格格道:“你讓看病的郎中和談判的使者隨我們一起回去吧,這些話,讓你的人自己對我父汗說,我不轉述。”
韋寶笑了笑,能體諒聰古倫格格的難處,聰古倫格格夾在兩大勢力之間,已經是左右為難,這些話她轉述的話,等下別人還罵她吃里扒外。
“可以的,替你父汗看病,與議和的事情完全沒有關系。但我還是要讓人把話說在前面!你們想好了讓人看,我們郎中才為努爾哈赤看病,不管治得好治不好,不關天地會的事情,也不能難為醫生。”韋寶道:“等努爾哈赤的病情好轉了,讓他自己派人來請我們的議和人員吧。我會讓議和人員去義州城外的軍營等著。”
“還有,你現在就要撤走義州城外的軍營啊!不能留人,這是我父汗明確提出來的,你們必須先拿出誠意。”聰古倫格格道。
“誠意我可以拿出來,但不能全部撤走,不能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留一個五百人的營吧。你們在義州城有將近五千兵馬,不會怕我們五百人吧。”韋寶笑道:“再說,人都撤走了,我的議和人員上哪兒去。”
“議和人員可以隨同郎中,和我們一起回義州城呀。”聰古倫格格道:“你既然都肯撤去兵馬了,還留幾百人干啥,這不是惡心人的嘛。”
鮑承先倒是贊同韋寶的看法,只是鮑承先站在的是金國的立場,此時不可能說話。
韋寶無奈的笑道:“我不是你老師,不能每件事都給你上課。我這么做,對兩家都好。郎中給你父親看病,也不要用我天地會的名義,我并不需要你們領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