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沒辦法,只能接待,接待免不了留人吃飯。
就這樣,英國公府的宴席規模越來越大,韋寶索性讓人英國公府外面的幾家天地會商號的飯館擺酒席,讓所有人都能喝上自己的喜酒。
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啊,官場上的事情歷來如此,紅人門前肯定是門庭若市的,躲到岳父家照樣門庭若市,而像孫承宗那樣的賦閑官員,甭管以前是不是位極人臣,一旦沒有了權勢,立刻無人問津。
幸好孫承宗回了老家,否則在京城肯定很凄涼。
韋寶現在也明白了,為什么官員卸任都叫告老還鄉,原來當官的地方根本就沒法待,受不了刺激啊,只能便宜變賣了家產,卷鋪蓋走人。
李成楝與韋寶又好一陣沒見了,分外親熱:“小寶,不,該叫輔國公了。”
“兄長,咱們是結義兄弟,勝似親兄弟,你這話說的,還讓不讓我喝酒了啊?”韋寶佯裝不高興。
李成楝趕忙摸著后腦勺,呵呵傻笑。
韋寶入仕途的時候是不如李成楝的,李成楝因為東李娘娘的關系,上來就是百戶,和一年多過去了,李成楝仍然還是百戶。
倒不是李成楝升官慢,像是李成楝這種,想成百戶升任千戶,就算是有關系有后臺,至少也得等個三五年,而且一旦到了千戶的位置,未來再想進一步,幾乎是難如登天,更何況李成楝這么老實,要不是有韋寶這個兄弟,李成楝想守住百戶的飯碗都難的很。
韋寶對李成楝笑了笑,然后對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道:“田大人,我大哥當百戶當的怎么樣?”
田爾耕是聰明人,靠溜須拍馬起家的沒有一個不是聰明人,急忙笑道:“回國公爺的話,李成楝大人精明干練,是我們錦衣衛的能人。”
韋寶微微一笑,“那怎么還是個百戶?看來還是你們錦衣衛的能人多。”
“沒法啊,僧多粥少。”田爾耕嘆口氣道:“我一直想幫李大人謀劃提升一下來著,沒有空缺,不信的話,國公爺問李大人,依著我看,最好能讓李大人去海防總督衙門,那就容易了。”
韋寶暗罵一聲,好你個田爾耕,還給老子來踢皮球這一套,“海防總督衙門又不在京城,我義兄一家人都在本地生活,再去外地,孩子太小,我可舍不得。”
田爾耕為難道:“是啊。”
韋寶笑道:“田大人,喝酒吧,等我沒有說過,位置是位置,千戶的位置,也能繼續干百戶的事吧,算了,當我沒有說過啊。別傳出去說我插手錦衣衛的事務,我一個小吏,可沒有這么大的臉面。”
“國公爺說笑了,我今晚上就呈報廠公九千歲,國公爺放心吧,也是我可能事情太多,忙的一直不得閑,國公爺的事情就是我田爾耕的事情,我一定出死力氣。”田爾耕急忙道。
韋寶微微一笑,主動端起酒杯。
田爾耕急忙站起來干杯。
田爾耕是錦衣衛指揮使,雖然錦衣衛指揮使只是三品官,但田爾耕的實際權力絕對不小于薊遼督師啊,比任何一個尋常總督都牛的多,即便是對英國公張維賢,田爾耕也沒有敬畏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