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錦衣大漢說完,啪!啪!啪!他臉上熱辣辣地挨了三個巴掌。再一看時,他的雙臉被打得血肉模糊,錦衣漢子呼嗷一聲,和另外兩個潑皮無賴滾著下樓去了。
紅衣少女又驚又奇,分明沒看到有人出手,如何這漢子臉上被招呼了幾個巴掌。再定睛一看碧衣少年,此刻正手搖鐵扇,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對了,定是這公子出的手。剛才聽那幾個潑皮無賴稱他六堂主,難道此人就是白虹山莊的六堂主,“鐵扇書生”、“小李斯”葉無花么?
昔日里,自己早就聽人說過,葉無花武功一般,但極善謀略。剛才自己明明沒有看到他出手,他卻把錦衣大漢的臉打得血肉模糊,如此看來,真是身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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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薛瑩暗自贊嘆葉無花的武功。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正派武林八大山莊中的第一大莊,傲雪山莊的大小姐。她平素里驕傲任性,從不把誰放在眼里。
薛瑩當下將寶劍收入劍鞘,傲氣地說道:“不必麻煩葉堂主,我獨來獨往,憑著手里這把梅花劍,自是誰也不敢惹的。”
“哈哈,五哥與姑娘的婚約將近,等姑娘過門,便是一家人,白虹山莊和傲雪山莊聯姻相好,榮辱與共,豈不快哉!”葉無花滿臉賠笑,一邊搖著鐵扇一邊說道。
紅衣少女聽到葉無花所說的婚約云云,雙臉瞬間羞得緋紅,心中又惱又氣,隨手抄起桌上一個酒杯便向葉無花擲去。葉無花輕揮鐵扇,將酒杯接住。他低頭向酒杯聞了一聞,笑道:“上等的女兒紅。好酒!好酒!獨飲豈不遺憾。”他鐵扇一揮,酒杯便箭似地飛向臺上抱著琵琶的伶人。
眼看著酒杯飛了過來,伶人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一時間動彈不得。薛瑩見酒杯向伶人飛去,驚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玉樓小心。”緊接著腳尖一點,飛到伶人面前,玉臂一甩,將酒杯狠狠地打飛。酒杯撞在柱子上摔得粉碎,美酒灑在柱子上,柱子瞬間變黑。
薛瑩大驚,原來葉無花品聞酒香之時,向酒里投入了劇毒。薛瑩再找葉無花,葉無花早已搖著鐵扇走下樓去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哈!”。薛瑩沖到樓梯口,卻發現酒樓里只剩下一串葉無花遠去的笑聲。
薛瑩心里納罕,為何白虹山莊六莊主會突然來到此地?葉無花武功又奇又快,而且善于下毒,一旦交手,自己恐怕很難全身而退。剛才自己教訓他的手下,葉無花如果插手,局面恐早已無法控制。父親強加于自己的婚約,還有三天就到了,到時再做打算的話,不僅要與整個白虹山莊為敵,父親那邊恐也難交代。葉無花武功了得,尚且才是六堂主。白虹山莊里那些尚未蒙面的高手恐怕更難對付。此刻不如下定決心,早些逃走為上。
薛瑩打定主意,回過頭來,拉起伶人的手,雙目含淚,深情款款地望著他說道:“玉樓,我婚約將近,此地如此兇險。不如,不如我們現在一起逃走吧。”
伶人驚魂未定,薛瑩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她的手臂傳到了他的內心。秦玉樓笑了笑,將手蓋在薛瑩的手上,說道:“好!瑩兒,容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便一起逃走。”薛瑩輕輕地點了點頭。
伶人快步下了樓梯,不一會便拿著一個包裹走上來。薛瑩拉起秦玉樓,穿過吵鬧的酒樓,穿過熙攘的街道,向城外飛也似地奔去了。
兩人飛快地奔出城外,薛瑩輕功嫻熟,快步趕路如朔風掠雪。兩人一路向北,不久便到了城外的醉月湖。薛瑩有些疲勞,便和秦玉樓在一棵桃樹下坐下了。
秦玉樓站起身來,向湖邊走去。一輪滿月掛在空中,一輪滿月蕩在湖中,桃花瓣繽紛地落下,螢火蟲星星點點地飛著。秦玉樓卷起袍袖,掬一捧澄澈的湖水,洗了洗臉。接著轉過身,向薛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