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跑了約兩里路,秦玉樓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薛瑩雖然練過武功,但畢竟路程太遠,輕功耗費內勁,加之又拖著一個男人,自然也是香汗涔涔,不住地喘氣。
“瑩兒,對不起,我武功低微,拖累你了。”秦玉樓一臉內疚地看著薛瑩。
薛瑩剛要說話,突然間,一個雷鳴般的聲音閃電一般劈頭蓋臉砸了下來。
“不會武功?沒關系,老衲教你,不收學費。”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軀從天而降,猶如一座小山重重地砸在了兩人的面前。
薛瑩再一看,只見面前站著一個身材巨大的和尚,正滿臉憨笑著看著自己。和尚手里握著一把金晃晃的禪杖,披著巨大的紅衣袈裟,脖子上掛著一串小骷髏頭項鏈。
大和尚雙手合十,憨態可掬,笑著說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這是要去哪啊?”
“我們去哪關你屁事,還不給姑奶奶滾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薛瑩說罷抽出梅花劍,擋在身前。
“哈哈,原來是梅花劍薛瑩薛施主,失敬失敬。姑娘與五弟婚約在即,老衲奉莊主之命在此阻止姑娘西去。”
“哼,老娘愛去哪就去哪,輪得到你們來管我。”說罷薛瑩將秦玉樓向路邊一推,自己揮起梅花劍便向和尚刺去。和尚微微一笑,雙手舉起禪杖向薛瑩砸來。
薛瑩思忖這和尚身軀巨大,力量必遠在自己之上。自己只須快速出招,那和尚行動緩慢,自然招架不及,自己便可速勝。可她哪里知道和尚這一砸又快又狠,還未及薛瑩進身,禪杖便裹挾著勁風,猶如一棵倒塌的巨樹,砸向了面門。
薛瑩只得側身一閃,同時用梅花劍向上一擋。誰知大和尚這一禪杖力大無比,如有千斤之重。薛瑩頓覺右臂骨骼咯咯作響,宛如有人用銼刀死命打磨一般,劇痛無比。薛瑩大叫一聲,向左側翻了幾個跟頭。
秦玉樓關心地大喊:“瑩兒,你沒事吧”。
薛瑩回頭看了一眼秦玉樓,高聲叫道:“玉樓,你快躲好!”豈知和尚又一禪杖落下,薛瑩來不及起身,只能梅花劍一點地,將身體向后方彈出去。但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和尚的禪杖打到了薛瑩的左肩,只聽得一聲悶響,薛瑩左肩被打得粉碎。
薛瑩哎呀一聲,疼得幾乎昏死過去。她定了定神,強忍住疼痛。暗自運動格物神功,一股劍氣便附著于梅花劍上。
和尚見狀心中不禁暗自感嘆,心想格物神功果然是一門絕世內功。正當和尚感嘆之時,薛瑩揮起梅花劍便向大和尚急刺而來。霎時間,一股冰冷的劍氣直撲大和尚面門。和尚舉起禪杖向上格擋,將劍氣擋飛。卻不知薛瑩早已閃到了和尚的身后。
原來薛瑩發動內功,將劍氣附著于寶劍之上,再揮劍將劍氣擲出。劍氣與寶劍形狀相似,讓人誤以為是寶劍刺來。自己則瞬間跳到了敵人的身后。
薛瑩舉起梅花劍,對準和尚的后腰狠狠刺去。眼看就要刺進和尚身體,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薛瑩后背,緊接著將薛瑩狠狠摔到了地上。
“阿彌陀佛,薛施主,老衲勸你還是回頭吧,勿要白白送了自己性命。”
這一摔,將薛瑩全身骨骼幾乎摔碎。薛瑩又驚又恐,渾身冷汗直冒。她心想為何這泰山般身材巨大的和尚,身手卻為何如此靈活?再這樣打下去,自己早晚死在這里。
再一看和尚,和尚滿臉憨笑地看著自己。黑夜中,和尚脖子上的那一串小骷髏頭閃著寒光。薛瑩不禁更加害怕了。對了,這憨笑,這武功,這巨大的身體,沒錯了,和尚定是白虹山莊的二堂主“憨泰山”田雙虎。
白虹山莊眼線眾多,自己和心上人私奔的事情一定泄露了,白虹山莊于是來找自己的不痛快。罷了,西邊不行,還有別的路走。薛瑩勉強站起身,拉起在路邊草叢中哆哆嗦嗦的秦玉樓,轉身向來時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