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五溪牙關緊咬,低下頭,狠狠地說道:“喜喜,你既然熟記村里的規矩,為何還要明知故犯。這次,這次爹爹恐怕也難以保你了。”
喜喜看父親流淚,著急地伸手去替父親擦拭眼淚,叫道:
“爹爹,阿哥他不是壞人。他叫木棉,他的全家都被狗官殺害了,他還受了重傷,需要趕緊醫治。”喜喜一臉擔心的表情,轉過臉看著薛樺。
岳五溪走到薛樺面前,滿面怒容地仔細打量了一番,厲聲叫道:“你是誰?潛入我巨樹村有何目的?”
薛樺急忙說道:“我叫木棉,被奸人所害。親人已死傷殆盡,我也受了重傷。承蒙令愛所救來到貴村,如果打擾到貴村,我這就離開,還請各位不要為難喜喜。她也是為了救我,才會觸犯了村規,我愿意代她承受一切責罰。”
“那你說說,殺你全家的仇人叫什么名字?”岳五溪滿臉懷疑地說道。
薛樺心想如果我說出我的仇人是白虹山莊和朝廷,萬一這個村子是白虹山莊的下屬,將自己的消息報告給慕容裕和慕容一劍,到時恐怕性命難保。但是如果不說出實情,不僅自己恐難以全身而退,就連喜喜也要受到牽連。薛樺進退兩難,一時間沉默不語。
“五哥,你看他吞吞吐吐,這定是他編造的謊言。”
“五哥,不要跟他再廢話了,殺了他。”
“他一定是哪里來的奸細,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薛樺看著臺下群情激昂的村民,皆欲殺之而后快,一時竟無語凝噎。他想掙開繩索,可是自己內傷太深。他拼命地掙扎,可是越掙扎,傷口就越痛。在震天的喊聲中,幾個村民將幾捆木頭抱在薛樺腳下,又在上面潑了很多油。一個村民將火把交在了岳五溪手中。
岳五溪手執火把走到臺子中間,用悲戚而堅定的聲音說道:“我巨樹村村民雖然向來待人和睦友善,但是祖宗留下的祖制不可違背。這個少年潛入我村,按照村規,現處以火刑。岳喜喜明知故犯,帶外人入村,處以囚禁之刑。”
臺子下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喊道:“好,殺了他,殺了這個外人。外人沒一個好東西。”
薛樺又痛又急,他側過臉看著喜喜,此刻喜喜也焦急地望著自己,神態驚恐萬分,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
她看岳五溪拿著火把一步步走向薛樺,喜喜絕望地叫喊道:“爹爹,不要啊!不要啊!”
岳五溪腳步堅定,神色嚴峻走到薛樺面前,對薛樺說道:“少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來到這里。但祖制畢竟是祖制,絕對不可違背,不然村莊有毀滅的危險,為了全村的村民也只有這樣了,希望你下輩子能過得好些。”
說罷,岳五溪扭過頭,不愿再看即將發生的一切。他將火把向后一擲,火把一遇到油,一團熊熊烈火騰地在薛樺腳下燃起。
熊熊的烈火包裹著薛樺,燒得他滿頭大汗。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突然一個火苗竄到了他的身上,將他的衣服點燃。熾熱的火焰直接接觸到薛樺的肌膚,火辣辣的又尖又銳的劇痛撕裂著他的胸膛,薛樺發出悲痛的慘叫:“爹爹,姐姐,娘,樺兒不能為你們報仇雪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