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天工十二村的村民個個都是能工巧匠。我們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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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高超的手藝,用巧奪天工的技巧做出如今被人們所津津樂道的‘昆侖十二寶’。這座雪山上的十二個村落,每座都曾經富甲一方,炊煙裊裊,雞犬相聞。
“但是,三年前,你爹突然誣蔑我爹和錚錚的爹偷了炎刀門的赤炎劍,強令我們接受他加賦三年的懲罰。這當然遭到了以我爹和錚錚爹為首的村民的極力反對。
“正當村民們準備去望穆樓請命的時候,昆侖馬匪突然殺入了村莊。他們瘋狂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無數個家庭就這樣被他們搞得支離破碎。房屋被焚毀,到處是殘破不堪的尸體,村民們的血染紅了這座雪山,到處是痛苦的哀號和絕望的哭聲。”
聽了梁一鷹的話,盛伊蓮臉色慘白,她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兩步,不敢相信愛人所說的一切。她靠到了一棵雪松的樹干上。三年來,她聽到的故事和今天愛人在她面前所講述的故事南轅北轍,大相徑庭。如果阿鷹說的是真的,那這是多么悲慘的一個事實啊,為什么會這樣?究竟哪個才是真相?她的嘴唇變得發紫,白皙的手臂不住地顫抖著。
盛伊蓮顫顫巍巍地說道:“不,阿鷹,這怎么可能?我爹一聽到馬匪入侵村莊的消息,便立刻命安叔叔率兵前來支援了。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梁一鷹目露兇光,咬牙說道:“哼,安朋美的確是帶兵來了。不過是在馬匪殺爽,淫飽,搶足,燒光之后,他們才像一群大爺一樣姍姍來遲。他們什么也沒做,只是擺擺架子嚇走馬匪。他們非但沒有去追馬匪為我們報仇,反而對我們的痛苦視而不見,還嘲笑我們。
“后來我多方打探,原來安朋美的兵早就到了山下,可他們任由馬匪踐踏我們的村莊,就是不上山來。他們一定是接到了你父親的命令,故意懲罰我們這些不聽話的人,好讓我們屈服,接受他無端的指責,接受他無理地增加賦稅的要求。有時候,我甚至懷疑馬匪原本就是他們找來的。只可惜我手里沒有證據。不然我早就將你爹和安朋美碎尸萬段。
“好了,大小姐,現在你知道為什么村莊會這么破敗,大家會這么痛苦了吧。你告訴我,在這種情況下還強行增加我們三年的賦稅是公平的嗎?你告訴我,我們怎么和你的父親互相原諒?”
“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有什么誤會,不是這樣的!”熱淚順著盛伊蓮明月般皎潔的臉頰滾滾流下。她瘋狂地搖著頭,悲傷地哭泣著。
梁一鷹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這三年,十二村中僥幸活下來的人,不僅沒有享受到生的快樂,反而要夜以繼日地工作,才能完成你父親規定的賦稅。炎刀門將一車車的和田玉,一筐筐的昆侖石,一張張的羊毛毯和所有能搜刮到的昆侖十二寶,全部拉回你父親的望穆樓。然后又由你父親假惺惺地將這些東西運到中原去賣,來充實他自己的金庫。
“于此同時,因為他搜刮了十二村大量的財富,所以,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減輕其他地方的賦稅,并且時常向他們低價販賣昆侖十二寶,讓除了十二村的所有昆侖人都感激他的恩德,讓他名正言順地做昆侖的王。
“不僅如此,你的父親還囚禁了我爹梁超華和錚錚的爹鐵不平。這三年,我爹從來沒有再出現過,很多人說他和鐵叔叔攜手隱世了。呵,怎么可能?以我爹對村子的熱愛,他怎么可能在村民們水深火熱時對村子不聞不問。這些年我的母親一直在思念著父親,以至于積勞成疾,疾病日篤。可就算在我母親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的父親依然沒有出現,所以我斷定,他要么是和鐵叔叔一起被殺了,要么就是被盛玉龍囚禁起來了。
“你那狠心的父親,害得我爹都沒有見到我娘最后一面。他是我生生世世的大仇人。
“盛伊蓮,你活了二十三年,你可曾看清你父親那骯臟的內心,你可曾有一刻替他進行過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