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破軍依然沒能完全戰勝薛樺。此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司馬永嘉和谷貓貓也已經目睹了戰斗的全程。如果稍有閃失,被兩人逃走,恐怕會毀掉自己的全盤計劃。破軍下定決心,一個虛晃,騙得薛樺揮出刀去。他挺劍轉身,一劍刺向臺下的谷貓貓。
谷貓貓被突然刺過來的劍招嚇得不敢動彈。薛樺也驚得急忙轉身,挺身去救。眼看著柴王劍就要刺到谷貓貓的喉嚨,忽然間,破軍劍鋒一轉,回身刺向薛樺。
而此時薛樺上臂張開,整個胸腹暴露在破軍之前。面具下面破軍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喊一聲:“碎月斬!”一道黃光閃過,柴王劍瞬間貫穿了薛樺的胸膛。
雪魔刀掉落在擂臺上,細小的潔白的雪花飄起又落下,殷紅的血流淌,蔓延,直到將雪魔刀完全包裹。薛樺努力地想抬起頭,看一眼哭嚎著沖上擂臺的谷貓貓,但是一個黑影籠罩在了他的視野之中,那個男人俯下身,拾起了地上雪魔刀,又飛起一腳,將薛樺最后的希望——谷貓貓踢飛。在破軍瘋狂的笑聲中,薛樺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破軍轉過身,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谷貓貓,他那藏在面具下的嘴角在瘋狂的抽搐。但是他并未對谷貓貓做出任何的攻擊動作,而是一個飛身跳到司馬永嘉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惡狠狠地瞪著司馬永嘉的雙眼,問道:“你為什么不逃走?”
司馬永嘉面無懼色,大義凜然地說道:“莊在人在,莊亡人亡,一死而已,何足懼哉。”
破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我最恨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什么嗎?我最恨的不是你們的邪惡與無恥,我最恨的是你們明明那么邪惡,那么無恥,卻還要裝成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知道這叫什么嗎?哈哈,這就是你們中原人所說的,做了婊子還要立一個貞節牌坊。
“從古至今,你們都是如此,甚至連你們的本朝的太祖趙匡胤都是如此。明明是厚顏無恥地竊取了恩人的江山,卻非要裝成一副眾望所歸,被逼著繼位的可憐巴巴的模樣,真是好笑。你們明明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卻不僅不需要道歉和懺悔,還要給自己的祖宗樹立起一個個祠堂,來供后人瞻仰。瞻仰什么?瞻仰你們的暴虐?瞻仰你們的邪惡?瞻仰你們的無恥?還是瞻仰你們做了婊子還要立一個牌坊的小丑模樣?
“司馬永嘉,你還記得你的祖先當年在我的國家做下的那些事吧。雖然我從未親見,但即使那已經過了百余年,從那些累累白骨中,我依然聽得見他們絕望的呼喊和痛苦的呻吟。多少個夜里,我從痛苦和掙扎中驚醒,我一遍遍告訴自己,那是趙宋軍民的祖先犯下的罪惡。今天,我就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他們的亡靈。別說是你們八大山莊的血都流干了,就算趙宋子民的血都流干了,也洗不清你們的罪孽。”
司馬永嘉聽了破軍的話,閉上了眼睛,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如此你只需殺了我們八個便是了。八大山莊除了我們八個,再無當年太祖八侍衛的后代,你又何必傷及無辜呢?”
破軍聽了哈哈大笑,甩手便是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司馬永嘉的臉上,又對著他的臉啐了一口痰,罵道:“你們趙宋的軍隊在我的國家燒殺擄掠整整一載,你們可曾想到過我的同胞也是無辜的?現在報應來到了自己的身上,便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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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什么無辜起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那些張口善良,閉口正義的廢物。他們除了在受到傷害的時候呼號哭喊,還會什么?善良?正義?不過是你們這些臭蟲拿來雙標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