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須老人上前一部,右手輕輕一抬,一股悍然如海的力量直接向著朱九沖擊而去。
朱九面色陡然一變,身體快速后退,只可惜這老人實力遠在她之上,在她剛退到酒樓大門位置的時候,這股力量便追了上來,然后她后退的身體驟然一頓,面色瞬間蒼白如紙,竟是直接被禁錮起來。
老人右手在空中打了一個旋,朱九身體便直接離開地面,然后在大門位置旋轉起來,頭朝下,腳朝上。
老人冷聲道:“劍氣山河能有什么像樣的修士?”
說完手掌輕輕一揮,就要將朱九扔出酒樓,可他很快皺起眉頭,因為朱九不僅沒有飛出酒樓,反而凌空倒轉過來,且輕輕落在地上,施加在她身上的禁錮也跟著消失。
“老人家說這話,在下就不愛聽了,劍氣山河是沒有什么像樣的修士,但在在下嚴重,元央界也沒幾個像樣的修士。”
角落里,一個聲音響起,然后一個身形略顯消瘦的青年站了起來,緩步向著朱九走去。
看到這個青年,朱九滿臉激動,剛準備開口,看到這青年搖頭之后,便止住了話語。
老人驟然轉身,瞇眼看著這起身的青年,滿臉凝重。
老人沉聲問道:“閣下也是劍氣山河的修士?”
這青年點頭道:“土生土長。”
老人冷哼一聲,說道:“倒是沒發現,這酒樓中竟然還藏著這么一位高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這青年既然能輕易破解他的手段,而且還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足以證明這青年不簡單,修為至少跟他一般,也是度過了第二道雷劫的靈仙。
這青年笑著道:“你們連整個劍氣山河都不放在眼里,卻要問我一個人的名字,是不是有些玩笑了。”
他接著道:“你們只需要知道,我是劍氣山河的一員就行,而且會讓你們知道,劍氣山河到底有沒有像樣的修士。”
這老者冷哼道:“那便領教閣下高招。”
說罷,身前直接出現了兩張符箓,一左一右,散發著金光,一看就是品階不低,很明顯,這老者并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
這老者之所以有恃無恐,便是因為這青年背著一把品階不低的長劍,必然是一名劍修,同樣的修為,還沒有劍修能夠掙脫他的符法,更何況這人看起來年紀并不大,雖然境界不低,但在劍道上的打磨,必然有所欠缺,對敵經驗更不用說。
這青年卻并沒有拔劍的意思,而是笑著道:“喲呵,還是一位符道宗師,正好在下也學了一些符箓,還請老人家多多指教。”
說完以手做筆,直接在身前凌空虛畫,然后一道符箓憑空成型,看得這老人滿臉錯愕,吞咽了一口唾沫。
憑空畫符,他當然也能做到,可要做到這青年這種程度,卻根本不可能,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在符道上的造詣,絕不在他之下,甚至要遠勝于他。
他現在終于明白,這青年為何能在他好不察覺的情況下破除他之前的手段,因為這青年必然也是一名符道強者,背著長劍,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符箓成型,這青年就這么隨手向前推了出去。
整個酒樓中,瞬間被符文之力充斥,所有人看著那道符文不斷前行,在前行的過程中不斷變化,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那位不知從哪里來的符道總是,身前的兩道符箓瞬間崩碎;而他整個人就這么向著就樓外飛了出去,摔在街道之上,周圍金光大作,被一道道符文禁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