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強怎么說,那人便怎么信,倒是白衣雪有些無所適從,至于王富強這種信口胡說的本領,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王富強,早就領教過了。
所以離開之后,白衣雪興許是怕尷尬,笑著道:“你干嘛不直接明說?”
王富強搖頭道:“這里魚龍混雜,不乏一些行事乖張的修士,這種人,在這種地方,那是真的無法無天,我若說我們要去被兔子洲,那自然就要度過這荒蕪之地,一般人肯定不行,那就等于在告訴他我們是修士。”
白衣雪點頭道:“那有什么問題,我們本來就是修士啊。”
王富強笑著道:“若是普通人,擁有的頂多就是一條命一些錢財,可若是修士,那就不一樣了。”
白衣雪一愣,然后點了點頭。確實,修士所擁有的,跟普通人完全不同,靈寶秘法,已經不是用金錢去衡量的了,更何況還有這一身修為,更是會被一些人當成可以吸收的養分。
白衣雪接著道:“可這人看起來也只是普通人,他就算知道,別人也不見得就會知道。”
王富強搖頭道:“那你就想得簡單了,這人能在這里開門做生意,而且做的是這種生意,肯定是有門路能將這些車馬賣一個好價錢,那其背后的牽扯,肯定不簡單,一旦他知道,我敢肯定不用一晚,所有人都會知道。”
白衣雪愕然。
王富強接著道:“現在我們只是普通人,就算真要有人出手,也只是普通人,自然就不是什么麻煩,而且今晚肯定能清凈度過,至于明天之后,是普通人還是修士,就都不重要了。”
他看著白衣雪,笑著道:“所以說一些謊話,換一晚上的平靜,沒什么不好。”
白衣雪點頭道:“這么一說,還真是。”
王富強笑著打趣道:“若是以前,你肯定要冷嘲熱諷,怎么現在我不是蘊靈門的師叔祖了,你反倒認可了?”
白衣雪一愣,急忙道:“那不是你以前總欺負我嘛。”
王富強愕然道:“我什么時候欺負過你,你可別胡說。”
白衣雪加快腳步:“就有。你自己不記得而已。”
王富強愣在原地,拼命的回憶,可除了第一次在妖族天下的時候,自己把所有蘊靈門弟子丟入界河,之后就沒有欺負過白衣雪了吧。
就那么一次,她至于這么記仇?而且說的是自己“總”欺負她,王富強著實有些不能理解。
他當然不知道白衣雪所說的“欺負”,并不是王富強所想的“欺負”,對于白衣雪來說,劍氣山河的事情她或許還記得,但早就不在意了。
技不如人,被人丟到界河中,只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所在意的,是這個家伙來到蘊靈門之后,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給他生孩子,當時對白衣雪的沖擊,那可以說是翻天覆地,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她所在意的,是這個家伙說他愿意放棄師叔祖的身份,只要白衣雪愿意。她以前以為是玩笑,也不可能會相信王富強,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真的就這么做了,可做了之后,卻什么也不說,要不是舒秀秀之前跟她交談,她至今都不會想到。
在她看來,這就是王富強在欺負她,或者說王富強一直都在欺負她,從在蘊靈門那次見面開始。
剛好這個時候,一隊人馬來勢洶洶,足有二三十騎,就這么向前疾馳而去,看方向,正是王富強等人停留的那家酒樓。
白衣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是好像沒有發現,眼看著就要被這支人馬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