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頓酒店宴會層,奢華的舞臺上燈光開始變換著,而此時兩側的大選已經接近了尾聲。而當聚光燈聚集在了舞臺上的時候,窗外傳來了振聾發聵的聲音。
左側的窗戶外傳來了輝格黨現場的振臂齊呼,“為了聯邦夢!”
右側的窗戶外隨即傳來了共和黨不甘示弱的回擊,“讓聯邦再次偉大。”
而隨著這兩聲呼喊過后,宴會廳的燈光灰暗,舞臺上從兩側走出了兩名頗具盛名的歌唱家。
白襯衫燕尾服的男高音仰頭深情地看著賓客的方向,以極其具有特色的聲線歡聲清唱道,“真的是讓人瘋狂!如此的癡心妄想。一個心懷雀躍如同梅花鹿一樣的女人,喜歡上了一只鷹。”
緊接著盛裝打扮,體態豐腴的的女人向前一步,伸出了手唱道,“我還能期望些什么?我還能做些什么?”
男人唱道,“尋歡作樂吧!在紙醉金迷的漩渦里翻卷和沉淪!恣意歡狂!”
女人唱道,“尋歡作樂吧!自由而散漫,日日夜夜,我要耽樂再耽樂!恣意歡狂!”
一旁的李明端著一杯香檳,頗為陶醉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而此時一名男人從門口走進,隨即從低著頭經過面容修飾的王博華端著的酒杯托盤中,取走了最后一杯香檳,朝著李明走了過去。
王博華本身也沒在意,轉身離去的同時突然停駐了腳步,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個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怎么了?你怎么站著不動。”耳麥中傳出了宋博良的聲音。
搖了搖頭,王博華將閃過腦海的怪異想法拋到了腦后,隨即說道,“沒事,要動手了嗎?”
“準備了,看信號。”
“嗯,好的,我去拿武器。”
說罷,王博華便朝著電梯井走去。
舞臺上的男女仍舊在肆意的歌唱:【神秘莫測,遙不可及,叫我苦樂交融其中。真是瘋狂,還是尋歡吧,還是恣意吧,我要自由而散漫,日日復夜夜。】
隨著男人的靠近,一個很久沒有聽到的聲音在李明的背后響起,“明哥,都妥了。”
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檳,李明繼續看著臺上的表演,淡淡的說道,“余南,李南北給你的藥,你按時吃著嗎?”
“吃著呢,不好吃,有點糊嗓子。”抬起頭,余南咧著嘴笑道。
轉過身來,李明看著余南笑了笑說道,“不得不說,能看到你我還是很高興的,藥還是要按時吃的,你這是精神類疾病,免得影響了自己的生活。”
同李明說話的時候,余南臉上依舊帶著諂媚的笑容,但此時原先夾在其中的猥瑣和市井的粗俗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引而不發的神經質。
“明哥高興,我就高興,我高興,吃什么藥啊。”余南嘿嘿一笑說道,“明哥說真的,死過一次,我現在真的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當初······”
老鷹幫陰差陽錯直接一散彈槍將余南打了個半死,經過搶救之后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卻陷入了昏迷遲遲沒能醒來。
土質的散彈槍威力本就沒有多大,即使余南近距離胸部中槍,導致失血過多而休克昏迷,但又不是腦袋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