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執法機構管理人員的面說出了如此喪盡天良的話語,可李明臉上仍舊帶著笑容,像是什么都未曾發生一樣。
竺元白絲毫沒有對李明所說的話語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因為時至今日,李明再沒有必要以開玩笑的語氣來給別人制造威脅感的必要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在你對面坐著”竺元白臉色陰沉的開口說道,“如果你是開玩笑的話我可以當你沒說,但如果你真的來,我肯定想辦法抓你。”
話語聲色厲苒的同時又蒼白無力,竺元白似乎只有說出來才能讓自己在面對李明這個魔鬼的時候顯得不那么被動。
不過很顯然,這番話語并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抓我你行嗎”李明不屑的冷笑道,“聯邦從上到下都是我的人,就連你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是因為我,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調軍隊過來,你拿什么抓我”
李明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在一瞬間把竺元白帶到了那年那個大雪紛飛的曠野之中,當時自己伸手抓住面前這個男人的衣領將他舉至高空,而那個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也正是這般。
“你為什么永遠是這么一副令人厭惡的笑臉”竺元白鼻腔中噴出了一股氣息之后,憤恨的說道。
雙手攤開,李明身體后仰靠在座椅后背上,一副慵懶的模樣,“這個世界已經這么可笑了,我為什么不能笑”
“確實可笑。。”竺元白一語雙關的說道。
十年不走正路,鐘愛坑蒙拐騙,殺人放火無算,如今修得正果。
這怎么不可笑
“你真的要對他們一家下手嗎”身為執法機構的管理者,可如今竺元白在面對李明的時候,只剩下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在社會層面上,李明已經做到了主宰。他已經通過金錢的偉力腐蝕掉了整個聯邦所有的細枝末節,并在這腐爛的體制上盛開了叫做集權的花朵。
他可以更改政令、左右司法、調動軍隊,至于借口,如果你真的迫切的需要,那么愛國者法案便是最好的說辭。
如果想要阻止李明,那就剩下直接殺死他這一個選項。
可竺元白野獸一般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很可能殺不死李明。
像是猜到了竺元白在想什么,李明搖了搖頭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你們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輸嗎正是因為你們的精力和意志被這些無趣的事情所牽扯。我就是將他們滿門抄斬又能怎么樣,或者我既往不咎又能如何,你什么事情都改變不了,所以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到我們眼前這些更有趣的事情來,好嗎”
“什么是更有趣的事”
竺元白話音落罷,李明將左手手心向上攤開,李明認真而專注的說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就是所有的超凡者其實都是在朝著這個氣泡的壁上鉆孔,只不過是有的力氣大一點,有的力氣小一點。”
“可以這么說。”竺元白回答道。
用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渣,思索了片刻,下一秒,周圍的水分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李明手中聚集成為一個空心的冰球,緊接著一點明亮升起,冰球的中間升起一股燃燒的火焰。
李明的超凡之眼注冊信息是氣流,可如今展現在眼前的能力遠不止氣流這一種,于是竺元白有些愕然的失聲道,“你”
沒理會竺元白的驚愕,李明繼續自言自語說道,
“我覺得用這個模型來解釋的話更貼切一些。
如果說每個超凡者的天賦都是一根針,在試圖戳破這個水球表面的冰層,從中偷出一點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