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就是想看對方表情確認下,對方是不是真的只是利用趙蕊兒而非喜歡人家。
就他卑鄙,還被這小姑娘看得透透的!可那又怎么樣?鄭同嗤笑一聲。
“徐雅,你愿意你好人那是你的事情,但不要干涉我的事。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你,所以你以后離我遠遠的,不行嗎?”
鄭同這么回答她,徐雅便知道,他是真的沒在喜歡趙蕊兒的,同時也似真的十分討厭她,不想和她接觸。
但一再被他這么推拒不接觸,徐雅很是難堪。
她難堪地低頭站在那里,咬著下唇間,只搖頭卻不回應鄭同的話。
她是不可能不接觸鄭同的,她甚至還要嫁他。
這姑娘究竟想干什么?她這種種言行舉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難道她就非要報恩嗎?
想不通又拿對方沒辦法的鄭同,再次嗤笑一聲。
他又想到縣學門口的疑問,便問徐雅:“你本就認識我那堂弟鄭文,而非在縣學門口才知他是我堂弟,對不對?”
早就認識鄭文這事,徐雅不知是哪里露了痕跡,就連鄭文自己都沒看出來,但卻被鄭同看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對鄭同各種服軟才好取得原諒,因此她打算老實回答鄭同這個問題,但怎么認識鄭文的,她鐵定是不能說實話的。
她若告訴鄭同,她知道對方的前世從而認識鄭文,鄭同會怎么想,又會怎么追根究底地問出各種疑問之處?
這種無法預料后果的事情,她打死也不能說的。
以往種種跡象表明,鄭同是個喜歡追根究將的人。對于知道鄭同前世的事情,徐雅無法老實告訴對方,也害怕對方會因此而覺察到什么。
是的,她怕暴露自己有系統,她也怕讓鄭同知道,他是被她利用完成任務的,而不是真心相待及報恩的。
于是,最終她便看似老實,卻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是的,我知道他是你堂弟。并且想幫你,故而雇傭了他做賬房。他以前常常在村里閑轉悠,我聽鄉鄰議論過他,知道他是你堂弟。”
回答他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卻要思索這么久嗎?這姑娘整天到底是在想什么?
不關他事,不關他事!
鄭同深嘆出一口氣來,一再地告誡自己,不要深究關于徐雅的各種問題,他不想不要再和這姑娘有接觸,他希望遠離這奇怪的姑娘。
最終,他解釋了手帕的事情,只不過解釋過程里,他隱去了陳澤的名字,只說是自己同窗不小心弄污了帕子。
“那帕子已經油污得太厲害,洗是洗不出來的,所以我沒了辦法,只好還了你塊新帕子。此事是我做的不夠謹慎,錯在我,但我希望你不要誤會什么。
那油污的帕子我已經燒掉了,這點你盡可以放心,不會影響你閨譽的。”
徐雅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誤會什么,也對鄭同是放心的。
她其實心里也清楚,鄭同是不會對她做出那種事的,但正當時,她卻不得不拿出那種湊巧的事情逼退趙蕊兒。
最終,鄭同說道:“如果你接近我,是想報恩的話,那我可以明白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報恩。在我看來,你祖母幫了許家之時,你欠我的恩情就已經變相還報給了我。
如今,我只希望你離我遠遠的,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你能做到嗎?”
這怎么可能?徐雅想說自己不可能做到,但她不敢惹鄭同,也繼而不敢說,便低頭站在那里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