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徐大石家里的人,除了他那在外作工、即將成親的大兒子春生,則都被里正和各姓族老請去了村里祠堂聽候處置……
徐雅這邊隨著系統學認字,鄭同那邊則有些焦頭爛額,只因為想要退錢退山貨的鄉鄰越來越多。
為此,鄭同兄弟兩個帶著族里的叔伯兵分兩路,只得一大早就外出臨近村子收山貨,以便盡快湊出以往鄉鄰交給他們的山貨。
鄭同胳膊打著夾板雖不能寫字,但他能寫會算記憶力比一般人都好,現時便跟著叔伯就用腦子記著所收山貨的種類和數量。
等他回去將這些數據匯總交給鄭文,讓鄭文重新在紙上紀錄就可。
他的叔伯沒他這樣的好記性,便只能帶著他這個傷患去收山貨。
收山貨時,其他人出行動,鄭同便只需出腦子就可。
因此,兵分兩路,能寫會算的兄弟兩個一人跟著自家族里收山貨的一路。
他們不再打算退錢,而是打算退山貨,即便再收山貨從而退給鄉鄰麻煩些。
先時,徐雅說過自己要幫忙的,而她也幫忙收了些山貨給鄭同家里。
這倒讓鄭同這邊完全退山貨的壓力減輕不少。
而趙德宇族里如今正忙著和沐縣尊纏斗。
趙德宇也多將心思分在這些事情上,他還需派人四處查找鄭二叔的蹤跡,從而擺脫自己殺了鄭二叔的嫌疑。
否則,沐縣尊早晚會以此為理由剝奪他秀才功名,將他逮入大牢。
故而,他也顧不上讓自家仆人阻止鄭同兄弟在附近各個村里收山貨。
他趙家的影響再大,財力再豐厚,在如今的局面下,也不至于將逼迫鄭同族里的各種壞事做到人盡所知,影響巨大的地步。
畢竟,這對他家的聲望并不利。
何況,對付鄭同,只是趙德宇的個人行為,他們家族許多人并不知他這位主家少爺在用家族資源,對付鄭同這個僅有秀才功名的人。
雖說鄉鄰或親戚之間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但添亂或者落井下石就不應該了。
就因著收山貨以及退山貨所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自此,鄭同族里站在他這一邊的少數族人和眾鄉鄰以及同族有些人之間,有了難以彌補的嫌隙。
不過,雖說第一次從鄉鄰手里收山貨,讓鄭同族里基本沒賺到什么錢,反而辛苦許多。
但正是因這次經歷,使得鄭同對做買賣有了深刻的認知。
他也從這些事情里,篩選出了族里以及鄉鄰里能相交合作的人。
他覺得,這并非壞事,也并非說明他收山貨再販賣的買賣是不可行的。
而徐大石家里,在人證物證都齊全的情況下,那日在祠堂最終他們還是狡辯沒多久,就讓里正和各姓族老給治了除族的罪。
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那兩日,里正和各姓族老還專門派人去查了馬氏母女找上馬強的過程,還搜集了當時目擊者的證言。
馬強便是進了徐氏家里,想要壞了徐雅名節的盜賊。
除了死罪,除族算族規里最強有力,也最嚴重的處置了。
除族就代表著徐大石一家子需要背井離鄉,離開村子去生活。
附近的村子若是打聽清楚他們所犯下的事,也不會輕易接納他們。
以后他們和北下關村以及徐姓族里也再無任何瓜葛。
這讓徐大石家里一下子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