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立馬就被掛斷了,抓著電話的新人耐耐一松手機就趴在了桌子上,這當然不是真的耐耐,這是占據了耐耐身體的魅狐,它居然已經這么適應成為耐耐的生活了,還居然學著耐耐畫起來畫,這才過去兩天而已!
“啊,做人可真是累啊!這女孩每天都這么趴著畫畫,是怎么受得了的?啊——我的老腰啊!”
其實作為新人耐耐的魅狐很開心,她也根本不累,因為它所占據的這副身體生活簡單而規律,是個絕對的好容器,而真實的耐耐專注畫畫這么多年,身體也早就形成了記憶,這讓代替她畫畫的魅狐省了不少力。
那魅狐也是從封茍身邊離開后第一時間就回到了這里,當時整個房間里只有桌面這里還有光,它就徑直走了過來。
當魅狐看到桌面上放著的還沒畫完的畫,還有真實耐耐寫下的一句疑惑的話,魅狐不由地就坐了下來,她很自然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畫筆,在又看了一眼耐耐留下的疑問句后,她立馬就在畫紙上畫了起來。
而這具身體的記憶讓她很快就畫出了草稿,還順利將線稿掃描成了電子版,之后魅狐便又繼續在繪畫軟件上畫了起來。
這不知不覺間兩天就過去了,看著終于完成的畫稿,魅狐長舒了一口氣,但是它并沒有放松,它很快就把畫稿發送給了那天給耐耐打來電話的人。
大概等了喝完一杯水的時間后,魅狐就急不可耐地撥通了手機上被真實耐耐備注被主編的人的電話,可惜的是耐耐現在已經是個要被拋棄的過氣漫畫家了,那主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耐耐給他發去了郵件。
作為新人耐耐的魅狐是何種心機的人,它當然知道它現在占據的這個容器的現狀,也許是因為那日一直觀察著耐耐生活,看到了耐耐的不容易,以及她對于畫畫的專注,這魅狐打從內心里對它所占據的這具容器的主人感到不甘。
雖然容器的本體再也回不來了,可是她這個人還存在于這個世界,而它魅狐就是這個人,為了讓那些曾經看不起耐耐的人閉嘴,也為了完成耐耐留下的殘作,魅狐決定認真地成為這具容器的主人,成為真正的新人耐耐。
也正是這樣的念頭讓魅狐不吃不喝整整畫了兩天,現在這一下放松下來,它只想睡覺,卻完全沒有想起再去蝶湖看一眼,也沒再想起她這條命還緊緊地被攥在封茍的手里。
大概魅狐自己也知道它是不可能逃脫封茍的處置,索性它也不管了。
鈴鈴鈴——這曾經聽到過一次的手機鈴聲突然大作,魅狐一下子坐了起來,它拿起手機就急不可耐地開口了。
“主編?”
“呦,耐耐你這是換了個腦子嗎?這次的畫稿很驚艷哦,不錯!以后就要這樣,這次絕對成了,我很期待下一次的畫稿哦!加油哦,小耐耐!”
“嘔——”
掛了電話的魅狐差點沒吐出來,這狗眼看人低的勢利眼居然這副嘴臉,看來之前這真實耐耐沒少受這個所謂的主編的欺負啊!
“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魅狐眉眼一橫露出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而這與耐耐原本極其清秀的臉真的太不搭,在那一瞬間曾經為難過沉靈的魅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