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湖中午的陽光燦爛無比,也熱烈無比,但蝶湖橋洞下的地方卻涼爽宜人,這附近向來沒什么人,當被引領走到這里的廖謀出現時,躲在橋洞暗處的詭客冒出了個頭,進入廖謀身體的細密飛蟲瞬間從廖謀的身體里飛了出來,但是廖謀卻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清醒,他一下子反倒整個人都朝著地面倒去。
那在橋洞暗處看著廖謀的詭客只是看著,直到廖謀完全倒在地上,整個人都一動不動以后,他才打了個呼哨,然后一瞬間從陰暗的橋洞里冒出了無數黑色密匝如霧氣的飛蟲。
那些從橋洞里飛出來的黑色飛蟲一瞬間到了倒地的廖謀身邊,它們剎那間將廖謀整個人都給覆蓋了起來,然后就看到廖謀整個人被包裹著飛抬起朝著橋洞下奔去。
“就是你這個人壞了我的好事?”
被再次丟在地上的廖謀身上的飛蟲剛消失,拖著深受重傷的身體的詭客就一腳踩在了廖謀的臉上,它還彎腰伸出黝黑一雙不太成型的手拍打了一下廖謀的臉,“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這次這么拉跨了?射出白光啊?來啊!”
這詭客大概真的是被那道白光給震懾到了,以至于此刻它才會有如此行徑,顯然它也已經忘記了能發出那樣一道攝人心魄白光的力量有多可怕了,而這這種力量它原本是應該知道那是來自哪里的。
在這樣的時刻,詭客擺弄著任由它處置的廖謀看似漫不經心,但是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它如今還歷歷在目!
當時廖謀已經開車到了炸山事故的附近,再往上走就是蝶湖市的軍事禁區了,而他本來就是為了確認這突然出現的看似非人的東西是什么,所以他在靠近炸山事故現場的溪流附近停了下來,追著他來到這里的詭客也跟著停了下來。
原本廖謀正對著詭客的時候,他想拿出自己的證件去質問一下追著他到這里的詭客有什么事情,可是詭客根本不給廖謀這樣的機會,很顯然它對于能看到它的廖謀充滿的殺機。
在看到對面的詭客完全和追著他來這里的狀態一樣后,廖謀收起了自己的證件,他很快就掏出了腰間的槍,朝著已經襲擊過來的詭客連著射去了三發子彈,但是那子彈根本就沒有觸及到對面的人就轉了方向,就好像有人能操作那三發已經射出去的子彈的方向似的。
眼看著詭客就要到跟前,廖謀又連著射出了多發子彈,以廖謀百發百中的射擊成績,他射出的子彈不可能那么輕易就被躲過,可是眼前他射出的子彈就是莫名其妙地都跑去了別的地方,這讓廖謀第一次感受到了壓迫。
而此刻詭客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它那雙異樣的眼睛已經盯住了廖謀,還沒等廖謀對眼前的詭客做出恐懼的表情,詭客的一只手就已經掐住了廖謀的脖子,廖謀一瞬間喘不過氣了。
而他原本應該能做出反應的能力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詭客看著廖謀的臉上漸漸露出痛苦的表情,它的臉上現出了可怖的笑容,這笑容讓廖謀一時間氣血上攻,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自己的眼神里冒出了一束火,而他的身體在那一刻突然間迸發出了一束耀眼的光,他只看到抓住他的手在那一刻掙扎了一下后被甩出去了好遠,之后發生了什么廖謀就不知道了。
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對于經歷了這一切的詭客來說,他是知道的,就在他詭笑著準備掐斷廖謀的脖子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雙曾經見過的可怕的紅色眼睛,然后他感覺到有白色液體一樣的東西爬上了他掐住廖謀脖子的手,就是那些白色透明的液體突然間在它眼前迸發出了攝人心魄的力量,也是那股力量把它重傷至此。
詭客回憶起發生的這一切,它又沖著倒在它腳下的廖謀踢去了幾腳,毫無意識的廖謀被踢了也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后,詭客終于走開不再去管廖謀。
不過它站在橋洞下看著遠處的蝶湖似乎在考慮什么事情,而它用于維持身形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它不能在這里再這樣毫無行動地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