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謀的臉色看去很平靜,也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在睡覺還是真的在聽封茍說話,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封茍只會讓廖謀記住他要他記住的話,就像過去廖謀每次來寬慰他所占據的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時做的那樣,只讓他知道他能接受的事情。
在封茍伸手拂過廖謀額頭的瞬間,廖謀的眼珠子動了一下,在他的腦海里還真就只留下了封茍最后說出的那些話,也就是封茍奶奶找他的那些話。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接近了凌晨,看著外面的天空漸漸泛白后,封茍站到了綠植墻附近,他敲了敲生態缸后,那些圍堵住詭客的桃花水母迅速游走了。
再次現出樣貌的詭客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盯著它的封茍,它還沒開口,封茍一個響指它就一瞬間從生態缸里飛了出來。
“我的耐心有限,你的時間也有限,過會兒你會繼續以他的樣貌出去,之后我要看到礙事的人消失,那阿時消失,而那個女人要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里!”
“是……是!”
詭客跪伏在地上一直只有這句話回應,封茍沒有表情的走開了。
在詭客以為它可以松口氣的時候,它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突然間飛了起來,它知道它這是在被封茍再次投入了那叫廖謀的身體里,它沒有掙扎地閉上了眼睛。
而在閉眼的那一瞬間,它看到了一些特別的畫面,那些正是靈體嫣羅封茍要他記住的關于它上身的那個人的某些事實。
原來這人一直都在調查炸山事故,而他竟然也與阿時,還有冥凰老主相識,這可真是扯不斷理還亂的復雜事情啊!
不多久,詭客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沉重的時候,它猛地睜開了眼睛,在它眼前靈體嫣羅封茍已經不見了,而那些游動著的桃花水母也紛紛看不到了,只有門口大敞著的門讓詭客知道它還在封茍這里。
“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在詭客慌亂而匆忙地站起來的時候,它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靈體嫣羅封茍可怖的聲音,它一掙扎倉皇地跑出了封茍的家。
離開后,詭客的腿像是被什么東西帶著走似的,在它還沒找到控制自己停下的本事前,它已經站在了一幢建筑前,那里竟然是廖謀的家,它來的地方是它上身的這個人的家。
詭客知道事情已經由不得它自己去做決定了,它的命運已經完全不是它們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