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茍與沉靈出門的時候,天色正清,小幺似乎知道它從此之后就要去往別處生活,在離開封茍家的大門時,它突然從祭靈阿十的懷里竄了出去。
封茍和沉靈立馬目光追隨看去,只見小幺徑直跑向了它們一家的小窩,在那里它的家人也突然間都聚攏到了一起,在相互舔舐了好久后,小幺才戀戀不舍地從它的家人身邊走開。
這一次本以為它要走向門外,卻不想它又小跑著到了綠植墻的附近,祭靈阿十也好奇地走回到了綠植墻附近,她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封茍家里的這面滿眼綠色的綠植墻,以及其中養著漂亮好看水母的生態缸。
在看到小幺搖動著尾巴在生態缸前佇立之后,祭靈阿十走去抱起了小幺,但她也沒有立馬就抱著小幺走開,而是抱著小幺一起站在綠植墻前看起了生態缸里面一直游來游去的好看的水母。
被封茍奪取過往記憶的沉靈自然不會認出眼前她看到的那些漂亮水母就是湖心失愛島那里的有毒水母,她也不會因此而意識到什么,她只是好奇這種她從未見過的水母為什么會這么讓人挪不開眼。
在她身后有些不耐煩的封茍注意到了祭靈阿十的行為,他倒是不擔心這看著綠植墻生態缸里的桃花水母的祭靈會想起什么,他只是對這祭靈與小幺之間出奇的親近感感到難以置信。
“阿十小姑姑,你這是不著急走了嗎?剛才不是很著急嗎?”
封茍終于還是走到了祭靈阿十的身后,被封茍這么一提醒,抱著小幺的沉靈猛地回過了頭,她剛才好像被眼前的水母給吸引走了靈魂,居然已經忘了她要趕緊回到海邊面包店的事情了。
“哦,走啊,怎么不著急了,小侄子,你這水缸里的水母真好看,送我幾只?”
“你這是打劫啊,怎么來一趟什么都想要,有這小幺還不夠嗎?居然還打起了我這生態缸里養的水母了,不行!”
封茍當然是不可能把他這里的水母送給祭靈的,他的話說的也很清楚,祭靈阿十撇了一下不高興的嘴后瞪了一眼封茍,“不給就不給唄,你那么生氣干嘛?”
“生氣?我嗎?我沒有生氣,我就是不喜歡你這來一趟跟打劫似的!”
封茍自覺他給祭靈進行的殤種應該不可能會讓她有太明顯的性情變化,但這眼前一副奪家子氣樣子的祭靈與他之前與阿時接觸時看到的祭靈不一樣,他毫無掩飾地深嘆了一口氣,不過他倒是沒有把這種發現祭靈反差面的情緒用話語表達出來,祭靈阿十也自然不會明白封茍這一聲長嘆意味著什么了。
“還走嗎?我不要就是了,我們走吧!”
祭靈阿十看著封茍凝重嚴肅的表情,她放棄了要水母的念頭,抱著小幺徑直繞過封茍就朝門外走去,看到祭靈從生態缸附近走開,封茍也立馬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很快封茍就駕著車帶著抱著寄活著耐耐靈魂的小幺的祭靈離開了蝶湖市。
在高速公路上穿行了一個多小時后,他們的車進入了沿海公路,又過了不多久祭靈就看到了封茍添置在她記憶里的海邊街道,還有她一個人在經營的面包店。
不過封茍帶著祭靈阿十并沒有在面包店附近停下,他徑直把車開去了更遠的地方,那自然就是封茍奶奶所在的那座房子那里了。
坐在車座后面的祭靈阿十朝著開著車的封茍吼了一句,說他怎么不在面包店那里停一下,結果反被封茍給懟了一句,“你怎么不想著先去見見我奶奶,你老母呢?”
被反懟的祭靈阿十沉默了,她的腦海里顯現出了封茍給她的關于他奶奶的樣子,在祭靈阿十如今的記憶里,封茍的奶奶是位極其寵愛她的人,但是她同時也是一位極其嚴格的老母。
“怎么突然不說話了?我們到了,下車吧!”
封茍在猜想接下來他奶奶與這祭靈見面的情形,他雖然已經做了所有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奶奶那邊,他還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是一種他以往從未體會過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知道了,你不知道你奶奶,我老母不喜歡家里養寵物嗎?這小幺怎么辦,留在這車里嗎?”
“你知道你老母不喜歡家里養寵物你還要小幺,你這不是自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