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之中他們竟然坐在一輛載有原子彈的列車上,關鍵這枚原子彈還有自己的意志,就好比坐在巨型油田出油口點煙一樣,這特么不是作死嗎?
只能說事發突然,誰也不知道戮這把煉金古刀里蘊藏一個古老的靈,更見鬼的是,他們中的人正在把它激活,不,是已經活了,對方簡直熱血沸騰的開始熱身,只能等最后暢快淋漓的一發了。
這個男孩到底是個什么怪物,自身的血液一開始就能使這把古刀激發到覺醒的程度。
他臉皮狂顫,要知道在中國歷史上那次白江口戰役,唐朝宰相手持這把煉金古刀把整個倭國上萬士兵殺得片甲不留,那一天火焰連天,海水都變成了赤色,堪比是一場災難。
盡管劉仁軌是一個強大的混血種,但自身絕不可能形成這種殺傷力,而是他擁有近乎神器般的煉金古刀,戮。
一旦戮被徹底激活,死亡的風暴就會席卷而起,這里的人很有可能會向電影里的激光密網一樣,把困在里面的人絞殺成一塊塊。
他手里緊握著一個對講機,那是直通列車駕駛室的,一旦古刀暴走,他就會通知嚴陣以待的列車長脫掉這節車廂,然而讓學院的專員過來進行收容。
至于秦夜,他會想辦法在第一時間出手解救,雖然他的言靈只是輔助性的,但自身還是有一定戰斗力的,他已經看到了那個黑色的長條箱子,它足夠堅韌,必要的時候它會舉著這個箱子當作掩體前進,把秦夜從死亡的風暴中拉出來。
他目光堅毅,誓死也要保住校長昂然的至寶,縱然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內心戲足到幾乎演繹成了一場生死大片。
施耐德一臉平靜的駐足在原地,身上的黑風衣被吹拂的獵獵作響,學院執行部的黑風衣同樣采用防爆的納米纖維,刀劍砍在上面也不會出現劃痕,所以芬格爾那種尷尬的情況自然不會發生。
鐵灰色的眸子冷冷看向秦夜,男孩直到現在神色也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波動,他在等,等這個男孩出手,又或者是其堅持不住的時候。
而作為這場始作俑者的主角,秦夜一臉平靜,并沒有因為尖叫面具般猙獰兇戾的臉龐又或是自身血液被狂吸而驚懼。
他仔細端詳這把古刀,原本殘破的刀身幾乎全面修復,上面顯露出藤蔓狀的暗紅色花紋,就像是它的血管,跳動的心臟把一股股狂躁的血液輸送到它的全身,發出悶雷的聲響。
此刻他的手微微顫抖,那并不是他,而是手里的這把古刀在恐懼。
秦夜能夠感受到刀身上潮水般涌來的恐懼,看似尖叫面具猙獰兇戾的面孔,實則是因為極度扭曲而造成的假象,它的咆哮也是色厲內荏,裝腔作勢,實則它在恐懼,極度的恐懼。
在被秦夜握住的一刻,它就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窒息感壓迫而來,這個男孩身上有它恐懼的東西。
是什么!頭好疼!
它盡管以活靈的形態存活了無數年,可它并非永生,記憶隨著歲月的流逝,像是不斷消磁的記憶卡出現波段性的缺失。
雖然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秦夜的身份,但必然是某種極為恐怖的東西,它越發劇烈的掙扎,只覺得漆黑的火焰如潮水般涌來灼燒著它的神經,劇烈的痛苦直達靈魂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