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教授,你是在找這個嗎?”
就在他皺眉間,一個謝頂的男人從檔案室一處陰影里走了出來,對方手里微微揚起一個牛皮紙袋,上面用的封漆是火焰般的漆黑組成的SS符號,不過封漆已經開裂,很顯然被人拆開過,因為每次看完都會重新封漆。
“曼施坦因教授。”施耐德微微瞇起眼看向這個出現的男人。
某種程度上來說,曼施坦因是除了校長昂熱以及執行部部長施耐德外,第三個被學院的學員們懼怕的人,因為對方是風紀委員會的主席,主管學院風紀,在他手里有不少學員的把柄,可以說是捏著無數學員績點生死線的男人。
“你看過了?”施耐德看向曼施坦因手里的牛皮紙袋。
后者深深的點了點頭,“我只是好奇被你從中國千里迢迢招來的新生是多么的優異,據學院的校醫說,你甚至為了將其帶回,一度延遲更換自己體內塑料軟管的手術,你甚至不怕器官衰竭而出現意外。”
“紙袋里的東西沒給你答案嗎?”施耐德冷冷的說。
聞言,曼施坦因拿著關于秦夜身處那場神秘火災事件檔案的手微微顫栗了一下,那是內心巨大的驚悚才會形成的本能反應。
“你應該知道你帶回來的是個什么東西,這次在學院列車上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差點被那個男孩的言靈波及而死掉。”
施耐德卻一臉平靜,“想要握住鋒利的刀,難道還怕它割傷自己的手嗎?”
“不,它不會割傷你的手,它會把你的手砍下來!”曼施坦因冷聲道。
“如果它真的砍掉了我的手,我還有腳,如果連腳也砍掉了,我甚至可以用牙齒來咬著它,直到眼睜睜的看著龍族覆滅在這個世界上。”
施耐德直視曼施坦因的雙眼,鐵灰色的眸子凌厲如刀劍,縱然是曼施坦因也頂不住這股逼人的壓力,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忍不住想要后仰。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從身上掏出一張黑卡,“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這就是你的資本啊,聽說你最近跟加圖索家族聯系比較密切,看來你是效忠他們了。”施耐德看著曼施坦因手里的黑卡冷笑不已。
“談不上效忠,我身為風紀委員會的主席,有權調查學院里的所有教授,而且我不是校長的死忠追隨者,這次你在校長的授意下,千里迢迢去中國招收的那個叫秦夜得男孩的確來歷詭異,我甚至都查不到關于他十歲之前的來歷。
他們一家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座濱海城市,然后六年后的今天被你帶回學院,還極為高調的認為他是S級,所以我必須一查到底,絕不能坐視不管,這也是我身為風紀委員會主席義不容辭的責任。”曼施坦因說。
“所以你聯系上了加圖索家族,然后拿來了他們的黑卡來調查?”
“可至少他們能夠賦予我一定的權力。”
“前提呢,這份資料你會讓它永不見天日是嗎?既然黑卡能夠打開這個柜架,那么加圖索家甚至其他持有黑卡的人沒有理由看不到這里面的檔案,他們既然已經看過,甚至早就看過,你如今把它拿出來,恐怕就只有這一個原因了。”
曼施坦因開口道:“沒錯,我的確是不想讓新生秦夜看到這份檔案的報告細節,否則你知道會為學院,以及為校董會招來一個多么可怕的敵人嗎?既然你和校長都想讓他未來能夠成為屠龍寶刀,那這把刀不就應該要忠誠嗎,為什么又要讓他知道檔案里的東西,萬一他真正覺醒,反手砍的就是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