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斗志重新高昂起來的新聞部學員,芬格爾仿佛看到無數豬肘子朝他飄來,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雨點般的水絲當頭落下,沁濕了芬格爾的肯德基頭套,他微微愣神,“我靠,下雨了?不過這雨怎么有點甜頭?”
下意識的抬頭一看,芬格爾的臉當場綠了起來,只見一只黑白相間的二哈翹起一條后腿,正懟著這處溝壑一通亂滋。
有輕風吹來,橘黃色的液體隨風飄蕩,正好歪歪斜斜的淋漓到他的嘴邊。
狗子滋完之后抖了抖身子,又用后爪撓了幾下地面的土蓋過來,然后輕松快意的跑開了。
看著這一幕,不久前還一個個喊著號子的新聞部學員們當場目瞪狗呆。
“那個,部長好像剛剛被狗尿澆腦袋了。”
“這好像是s級的狗。”
“好家伙,這狗子最近巧克力吃多了吧,尿色不是一般的深。”
……
聽著身后那些部下的話,饒是以芬格爾城墻般的臉皮也繃不住了,只見他滿腔憤怒的起身就要追向芬里爾。
啪——
就在這時,一只修長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芬格爾轉過身,看到男孩的臉,頓時嘴角抽搐起來,“學弟,你這是作甚?”
“練手,恢復。”
秦夜言簡意賅地說。
“那學弟你忙,兄弟我這邊還有點事。”
“施耐德教授特別提到過你,說你特別能抗打,一個能頂十個。”秦夜一臉認真的說。
“都是教授抬舉,我芬格爾何德何能啊!”
芬格爾臉色難看,隨后看向四周新聞部的兄弟,以求他們能夠幫忙說服一下這個天煞孤星。
可他一轉頭,好家伙,新聞部的成員早竄跑了,他只來得及看到那些家伙一個個抱頭鼠竄消失在目光盡頭的殘影。
我特么……說好的一起同行呢。
地上還有誰的一雙鞋,看樣子是起飛的太快,鞋子都跟不上腳了。
“學弟,你也知道我最近受傷太深,所以……喂喂喂,學弟,請你務必克制你自己啊。”
芬格爾原本還想求得對方憐憫,可只見秦夜摩拳擦掌一副要開打的冷峻模樣。
沒多久慘叫聲響徹開來,早已遠遠跑開的新聞部成員渾身一顫,竄的更快了。
……
校長辦公室。
這里的兩層小樓在黑日狂潮下炭化凝固,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根猙獰的冰刺。
“校長,你覺得s級會信任我們,信任學院嗎?”
辦公室里,施耐德沉聲說道。
他帶著黑色面罩,旁邊就是他的氧氣小車。
先前那名幕后殺手的血并沒有讓他的身體徹底復原,僅僅只是暫時修復,在幾天后他的身體就像是融化淋漓的蠟燭,再一次的破損起來,甚至比此前惡化的還要嚴重。
學院的校醫們為他展開緊急手術治療,才把他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為什么不信任呢?”昂熱微微挑眉,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或者,你是覺得他在利用我們?”
施耐德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昂熱端起酒杯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仿佛看到了遠處正在拿芬格爾練手的秦夜。
“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他的言靈到底是什么?”施耐德心有余悸地問。
昂熱語氣深深的說:“或許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言靈是什么,最近會為他安排一次3e考試。”
說完,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