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東京都再有混血種服用進化藥事件,那么找到這名混血種,查出對方是從什么人手里得到的進化藥,就能夠與這二十多位接觸者形成比對,一旦發現重合者,那么此人必然就是進化藥的散播者。
不久前源稚生收到櫻發來的短信,上面說找到了再度服用進化藥的混血種,所以就出現了他們趕赴而來的一幕。
源稚生朝烏鴉等人點了點頭,給自己點了根煙,這才一步步走向伊藤森,直到他的面前,“伊藤森,知道為什么找你嗎?”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們這幫變態要干什么!”
伊藤森忍不住抓狂,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上來就搞他,要不是忌憚源稚生這些人,他早就抄家伙開干了。
“你越界了,伊藤森。”源稚生深深吸了口煙,語氣深沉的說。
“什么越界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伊藤森下意識的說。
源稚生瞥了眼夜叉,后者立馬會意點頭,從夾克口袋里拿出一份滿是照片的文件遞過來,源稚生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接著舉到伊藤森面前,“這些人認識嗎?”
伊藤森抬眼看去,直到看清照片上的男男女女,神色不由得震動起來。
照片上的拳手與女郎們他都認識,不過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準確來說是被他活生生給玩死的,可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明明已經被他背后的人物給擺平了才對啊。
眼前青年的能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但他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抓他,難不成是尋仇?可那些拳手以及女郎的背景他一清二楚,不論是他的錢還是他背后的那些關系都能夠把這些人輕松擺平,因為這些人的命太廉價了。
就在他內心驚疑不定的時候,源稚生低沉的聲音從文件后傳來。
“作為東京都地下黑拳的拳手,你在擂臺上短短半個月里打死了五個對手,還有三個拳場為你安排的女郎,足足八個人因你而死去,而你本人卻依然逍遙法外過著上等人奢靡的生活,伊藤森,你不覺得自己需要付出些什么嗎?”
伊藤森神色變得玩味起來。
正所謂未知的才可怕,起先他一度認為這些人只是純粹的想要虐殺他,可隨著源稚生的開口,他大概知道了對方來意。
伊藤森冷笑起來,腦袋狠狠甩了甩,想要掙脫掉夜叉抓著他頭發的手,可一連幾下都沒有成功,反而把自己的頭皮扯得生疼,直到源稚生揮手示意,夜叉才松開手。
伊藤森不屑的瞥了眼夜叉,然后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泥漿,就這一個簡單動作,他就從不久前的一條敗狗,又變成了擂臺上那個不可一世的拳王,他看向源稚生冷冷的說:
“看來你們調查的夠仔細,可那又怎樣,你們又不是警察,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弄到荒涼的郊外對我下黑手,而到了這里又沒有徹底對我下死手,無非就是認為抓住我的把柄能恐嚇我一番,目的不就是想要封口費么?
這不就是你說的代價么?開個價吧,只要價錢合適,我們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源稚生眉頭微微一掀,身邊夜叉與烏鴉也不禁神色玩味起來。
看到幾人似乎有些意動的反應,伊藤森更確定了內心的想法,他不由得輕笑起來,以一種自信的語氣接著說:
“你們消息靈通,想必也知道如今我在地下黑拳的地位,黑白兩道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都認識,你開個合適的價位,大家就當交個朋友,以后來看黑拳的時候我請你們喝酒。”
他將自己的身份背景以及立場都亮了出來,就是要讓眼前源稚生有所顧忌,不過源稚生既然敢抓他,想必身后背景更恐怖,可他自認為對方也不想撕破臉,說明他的背景還是有點威懾的。再加上他的半妥協,可謂是軟硬兼施,局面逐漸回到他的掌控中。
“有點意思。”
源稚生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后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價錢無所謂,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你在一年前被對手算計挑斷手筋腳筋淪為廢人,沒有了價值,你被拳場扔了出來,而這一年里你像條敗狗一樣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
可就在半個月前你再度出現在拳場里,你像野獸一樣兇殘的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對手,沒有人能夠在你手里撐過一個回合,你變得比一年前還要強大,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改變能讓你變得如此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