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能在這座神社召開家族會議,一般都是關乎蛇岐八家的生死,可就是這種情況,大家長橘政宗竟然如此遷就,話說源稚生身為未來的大家長,這待遇無可厚非,然而除了要等候源稚生以外,還要等候家族的外來者,關鍵在場卻沒有任何家主站出來反對,好像是理應如此一樣。
“是。”
烏鴉跟夜叉齊齊應諾,而后退出了大殿。
……
啪嗒啪嗒——
大顆大顆的雨點砸在玻璃上,旋即碎裂成雨霧,從山上居高臨下的看去,東京夜雨朦朧,仿佛海市蜃樓。
本殿后的供奉殿里。
這里本該是肅穆莊嚴之地,然而此刻卻有好幾個人聚在這里開懷暢飲,估計要是再有動感音樂響起的話,來一組五魁首六六六啊更合適。
“凱撒君,這瓶近三十年份的山崎威士忌口感如何?”
源稚生靠坐在大殿里的臺階上,慢條斯理的品嘗著杯中紅酒,任由紅酒的味道在嘴巴里慢慢化開。
“有點意思。”
凱撒晃動著杯中的紅酒,有些玩味的說。
源稚生不由得眼角抽搐,他將自己平日里舍不得喝的珍藏紅酒獻出來,卻僅僅只是被這位來自意大利的公子哥評價為“有點意思”。
啊嚕嚕——
像是漱口一樣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魁梧如馬熊一樣的男人喝了口紅酒,真像是在漱口一樣,關鍵這家伙最后將漱口的紅酒又一口喝了下去。
看的一旁的凱撒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這份在他眼里僅僅是有點意思的威士忌當場沒了意思。
“搜嘎——學弟啊,你這紅酒挺帶勁!大大的有!”
芬格爾全然一副大佐非常滿意的表情。
“咳咳,學長喜歡就好。”
源稚生有些不自然的說,看了眼身邊拿著紅酒瓶的櫻,后者會意,再度上前為芬格爾斟滿紅酒。
“哎呀呀,還是活著好呀。”
芬格爾暢飲了一口,一臉滿足的說。
聞言,源稚生與凱撒也不禁有些動容。
本來他們都以為芬格爾這家伙舍身成仁,從源氏重工大廈的高層墜落了下去,可沒想到后者竟然沒死。
話說芬格爾掉下去的時候,自身并沒有遇到什么奇遇的掛在大廈的某某位置,而是實打實的像個沙包一樣砸在了最底層,甚至還被下面燃燒的事物一同灼燒起來。
蛇岐八家的救援隊進去搜救的時候,遠遠看到對方躺尸的地方,還以為是一塊焦黑的炭塊,直到這家伙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一把抓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得虧救援隊的成員都是訓練有素,才沒有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開槍掃射,但據說當初那名搜救隊員小腿都被嚇抽筋了。
畢竟芬格爾已經燒成了炭塊,如今炭塊復蘇,這簡直跟詐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