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等風祭言睡醒下樓,樓下早已沒了琴酒的蹤影,也不知道走多久了。
風祭言習以為常的走到茶幾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去廚房做了些簡單的早餐,路上還順便收拾掉了琴酒換下來的紗布。
等吃完飯已經將近十二點,他便將早幾天就收拾好的行李搬了出來,叫了輛出租車前往米花市。
……
這天的氣溫很高,太陽也是格外耀眼,路上的行人形色匆匆,無人想在戶外久留,更不會留意哪個偏僻角落是不是開了什么新店。
東京都米花市米花町五丁目的一個小巷子里,一家名叫“風祭奶茶屋”的店鋪同旁邊的修理店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風祭言皺著眉,摸著下巴站在自己已經裝修好的店鋪前面,半晌沒有動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汗水一滴滴從額頭滑落,順著鼻子兩側滑到嘴邊,最后流到兩瓣嘴唇之間。
風祭言無意識的用舌頭舔了舔:
嘶——好咸!!!
風祭言回過神,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汗水,跑進店門去吧臺后面洗了把冷水臉。
等洗完坐在早已買好的旋轉椅上,風祭言看著冷冷清清的店面,又重新皺起眉來。
這店是裝修好了,這客人要怎么過來呢?
都怪他,當時怎么就為了省錢跑到這兒買房子了,他哥又不是缺這點錢,他怎么就腦抽的想給他省錢了?
唉,果然還是要去貼廣告、發傳單什么的,雖然他并不想出去曬太陽。
(???????????)
……
又過了三個小時,待氣溫稍微低了些,風祭言終究還是背著個大背包、帶著一大摞傳單出了門:
“你好,風祭奶茶屋后天開業,開業當天第二杯奶茶半價,歡迎到店品嘗哦。”
“你好,風祭奶茶……”
“你好……”
“你好……”
忙活一下午的風祭言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將剩下的三四張傳單隨意扔在一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果然長得好看還是很有優勢的,不僅傳單發得快,效果也好,還有很多高中女生跑來找他拍照,保證后天一定會去。
他將目光轉向身旁手拿報紙的老人,本想讓他往旁邊挪一挪,卻發現他不知在什么時候就已經睡著了,低垂著腦袋,一點一點的。
算了,他就不打擾人家睡覺了。
“對不起,打擾了。”
剛打開寶特瓶喝了一口水,風祭言跟前就跑過去一個身穿藍色小禮服、戴著紅色蝴蝶結領結的男孩,驚得他差點把水噴出去。
怎么發個傳單都能遇到這孩子,不會又要發生什么案子吧?
男孩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如何,他說完就抬起老人的手坐在了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開始認真的看起報紙,完全沒有看到老人旁邊嘴角直抽的青年。
風祭言掃了眼自己身上的運動裝,又看了眼看報的男孩,捂著額頭輕嘆口氣。
這都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往他這邊看呢,他的存在感就這么低嗎?
身穿棕色短袖的小胖子從身前跑過,四處尋找,男孩在報紙上捅了一個小窟窿后瞇著一只眼去看對面的情況,滿臉得意,完全沒有留意到風祭言的目光。
真是的,這算怎么回事啊,仗著老人睡覺為所欲為?
不過照現在這個樣子來看,果然需要他主動出擊才行啊。
“欸?連續綁架美少女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