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說笑了。”姒黎干巴巴笑了笑,還萬福禮:“民女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五公主。”
五公主識不得她,噘著嘴嬌哼:“這廂是本公主的專閣,你去別處。”
說著直接動手去推姒黎,縱是公主,如此囂張無禮著實讓人牙酸。
姒黎干脆借勢假摔了一跤,柔柔弱弱垂下眼眉:“傳聞五公主嬌生慣養,不想今日一見乃女中豪杰,倒是我等愚民誤會了,公主請恕民女無知罪。”
這是拐著彎罵她潑辣呢,出入這茗香樓的哪位不是行商坐賈、公子王孫,當即就對五公主投去嫌棄的目光,這哪是龍女鳳婦啊,母老虎還差不多。
五公主被一道道目光盯得又羞又氣,破口大罵:“你!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一個賤民憑什么跟本公主在同一間酒樓用膳?還不滾出去!”
“啊?”姒黎佯裝疑惑:“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民女是民,這樓中的官貴人也是民,公主的意思…”
“閉嘴!!”
五公主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她的嘴,氣得張口就罵:“瞧你這寒酸打扮如何敢在這茗香樓撒潑,定是哪家權貴迎奸賣俏的外室!”
“哦?公主真是見識廣博,倒讓民女受教了。”
姒黎都快被她蠢笑了,堂堂公主竟大庭廣眾之下口出穢言,可見思想之齷齪。
“哈哈哈…”
“你…!誰在笑?”
屏風內忽然傳來幾聲洋洋盈耳的朗笑,五公主渾然不顧一旁兩位皇兄黑成碳的臉色,甩著腦袋繼續撒潑,鬢間的步搖叮叮當當都快把頭發甩散了。
“這是怎的了?”
玉子媯聽夠戲悠哉哉逛出來,倚著門檐搖著折扇,好一個倜儻俊逸的玉面郎君,看得五公主心都酥了半截,腦子里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召樹文怕她繼續丟人,忙對姒黎辭行:“多有打擾,還請見諒,改日我再登門拜訪。”遂又去拉五公主,“五妹,休要胡鬧,換間閣便是。”
五公主這會子腳下跟墜了千金秤似的,一雙小眼睛死死黏在玉子媯臉上,哪還走得動路,甩手道:“我不,我就要在這廂!”
“既然都認識,黎姑娘不介意同席吧?”
太子色瞇瞇的盯著姒黎,也不給拒絕的機會,并著五公主大搖大擺進了內閣,召樹文愣了愣,一臉歉意,躊躇幾番才硬著頭皮跟了去。
本來只有兩個席位的雅閣忽然變得擁擠,玉子媯自發挨著姒黎坐下,惹得她顰蹙不已,她不喜歡別人如此親近。
正要開口讓他滾,就聽腦海里傳來他的聲音:“太子身上有魔氣,似乎被魔物附身過。”
姒黎略滯楞,心想這人竟會傳音術,又聽他傳來一句:“我還會變戲法,要不要看?”
說罷就見他望著太子眨了眨眼,然后再無動作,兀自悠哉哉吃櫻珠。
“皇兄,你說我今日這套雀色齊襦裙好看嗎?母后還說我纖瘦嬌小撐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