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無中生有看得郭旭張口如癡,結舌不語,半晌才驚叫:“公子…你這大包小包的寶貝都是哪里變出來的,怎么跟變戲法似的?!”
“這些都是你的了,就當是宿錢。”玉子媯說著坐到椅子上略顯疲憊,他不需要空間法器,心里想要什么手上就變什么,只是一下子變太多東西神力耗費的有點快。
“啊?這…”
郭旭大驚失色,卻不喜,只惶恐推辭:“公子莫要如此,何談宿錢不宿錢,舉手之勞罷了,公子還是快快收回罷,如此多寶恐怕遭來橫禍,在下無膽收受。”
“事真多。”
玉子媯白他一眼,眸光里意味深長,揮揮袖將寶物恢復原樣,又摸出一盒金玉扔進他懷里:“我不喜歡欠別人,這個總可以收吧。”
郭旭著實固辭不肯收,玉子媯不耐煩了,直接把他推出去“嘭”的一聲就關了門,還不慎砸到他鼻子,痛得郭旭眼淚噼里啪啦就掉下來了。
玉子媯忽然又開門道:“阿黎回來記得喊我。”說罷“嘭”一聲又關上了,可憐郭旭又被砸一次,流著鼻血淚如雨下。
……
與此同時,一方山頭高高孤懸的崖邊,姒黎眼睛望著遠處,余光卻似有若無的游離在身邊那攏白袍上,這人救了她便把她帶到這里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淺淺舒了口氣,低頭擺弄著裙帶,手卻抖個不停,緊張得大氣不敢喘,這大半夜又是荒山野嶺的,還跟個陌生男子獨處,著實揪心。
不過他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許是空氣太過安靜,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他那雙灼人的眸光,如同遨云金龍盤旋在眼底,攜著五彩霞光騰空呼嘯,兇猛的掠奪著她的心。
她慌忙移開眼,聲音都在顫:“不知…不知公子修自何山何府?他日定登門叩謝救命大恩!”
帝隱目光停在她一直攪繞裙帶的小手上,白白嫩嫩的真想捧在手里細細把玩,他有多久沒牽過她的手了呢?久到他都記不清了。
他斂去眼底的悲色,笑道:“無山無府,普通修士罷了,我閑樂三山,興游五岳,見這處陰氣沖天特留殘步救你,姑娘無需記掛。”
姒黎懵懵的聽他說著話,那聲音好聽極了,像涔涔錚淙的韻律,把她魂都給勾去了,一時呆愣在那不接話,手緊緊揪著裙帶,心跳得愈發厲害。
直到他輕輕喚了一遍:“姑娘?你沒事吧?”
“啊?沒事…咳咳…”
姒黎晃了晃腦瓜子,臉紅得跟小火爐似的,自己這是怎得了,竟莫名其妙犯了癡戒。
她在心里默誦著六根清凈經,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后,問道:“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單諱一個隱。”
他微微一笑,朝她眨了眨眼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