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要與白衣和尚獨處一室,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想就面紅耳赤。
月光清冷,沒有一絲溫度,古屋詭異怪誕。破敗中彌散著霉味,尿騷味,還有一股腥得刺鼻的貓屎味兒。我雖是一只兔子,卻擁有比犬還靈敏的鼻子。
還好這兒有和尚陪著,不然嚇破膽,我也不敢一人住在此地。
“咚咚咚”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打亂了我的思緒。
難道老嫗回來了?
和尚起身開門,卻不見任何人。陰風陣陣,落葉紛飛,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稍縱即逝,眨眼的功夫卻尋不到蹤影。他沒有追出去,轉身進屋合上門。
我縮在竹簍里,生怕鬼魅纏身。
他倒十分淡定,眼里沒有任何波瀾。簡單卸下古琴,禪杖以及拖油瓶的我。
把竹簍擱在桌上,打開蓋子,輕輕地捧起我。攤開雙手,示意讓我蹦下來。我用腿騷弄身子,然后在古屋的偏房里上躥下跳。
和尚把桌上的殘燭點上火,屋里瞬間亮堂了起來。
原來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古屋啊,果然人在黑暗中總是會擴大自己的害怕和恐懼。然后又用無限的想象力來嚇唬自己。
“咚咚咚”門再一次響起來,一道黑影閃閃爍爍,搖擺不定。我嚇得本能的往和尚手上跳去。
他顯然知道我害怕,于是讓我在他手心上。
和尚淡定從容得開了門。
哦!原來是老嫗!她拿來了洗臉用的手帕,木桶。
“洗漱的水在屋子的中央有一口井”老嫗把手帕和木桶遞給和尚后指著古井的方向,就轉身走了,沒有多說半個字。
“有勞施主了”和尚向老嫗點頭弓腰示好。
老嫗早已背過身,拄著拐杖,蹣跚離去。
和尚把我再一次放在桌上,然后拿著手帕和木桶朝屋里更深處走去。
那兒有一面屏障,屏障背后有一個還算新的蠟黃大木桶。
接著他把我留在屋中,自己打水去了。我害怕一個人留在屋里于是就跳到了他的肩上。
就這樣他來回幾次往大木桶里倒水,很快水已過半。
他再一次把我輕放在桌上。我在桌上蹦噠。然后他開始寬衣解帶……
啊啊啊啊……他不會是要在我面前沐浴吧。
他斜歪著腦袋,顯然這幾日疲憊不已,扭動了幾下脖子。衣裳很快隨之剝落下來,丟在屏障上。最后就剩下最單薄的白色絹絲裘褲。
我感覺自己鼻腔有股血液要噴射出來了。
最后他褪去下裘褲……一覽無遺……然后走到木桶旁,踏足而入。
要死了……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了。第一次見成年男子的赤身酮體。原來男人的身子是長這樣的。和小童身體卻是不同。大體又十分相近。
我為什么臉這么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自覺的吞咽了幾下口水。
他看起來那么消瘦,脫下衣裳卻幾乎都是肌肉,結實又富有彈性,線條漂亮,此刻他背對著我,正在沐浴中。
后背處有幾道明晃晃的疤痕,應該是打斗時留下來的。
我該不該看?反正現在是兔子身,偷窺也是光明正大,順理成章。
于是我蹦噠到他身邊就近的窗欞上。
看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