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趕上商文白天在劉老板那訂的宵夜,竹筍燒雞送上來。
商文和張小曲吃的津津有味,李煥和大維舍命陪君子。
吃雞的同時,商文告訴大家自己在這邊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同他們繼續去考察了,事情處理完,后天自己回學校。
張小曲和李煥剛剛窺到了新世界的小窗,對此還有些好奇,但李煥這趟正事還沒辦完,大維自然和他一路。張小曲不想和大維分開,而且她和商文的關系還沒到能夠分享**的地步,只好遺憾的分開。
大維幾次欲言又止的看她。
雖然大維沒說出口,但商文知道他定然是對張小曲失去的二十年陽壽耿耿于懷,對此她現在也沒有頭緒。
最后,大維還是沒有開口,帶著張小曲在隔壁又開了一間,李煥獨自流著鼻血進入夢鄉。
次日,商文一覺睡到自然醒。
從酒店側面繞道進了后山,據劉老板說,他的白玉筍就是出自這座山上。
遠看竹林,重重疊疊,金燦燦的陽光照射下,一陣風吹過,竹海泛起碧浪清波。
走近林間,沒有一般竹林的清涼,反倒是暖暖的。竹身很高但并不粗壯,細長挺拔,青中帶黃,竹皮油光锃亮,難怪劉老板稱這片竹林為金竹林。
竹子上的陽氣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用來做一把竹劍,施上幾道符咒倒是有一定驅邪的作用。
地上每隔幾步就能找到幾根小塔似的竹筍,被淺褐色的筍衣包裹著。拔出一根,剝去筍衣,露出里面白嫩嫩的竹筍。
她沒有見過這個品種的竹子,應當是因為水土原因而變異的新品種,而變異的原因,想必就在這片土地之下。
盤膝坐下,運轉功法,這林間靈氣充足,沒一會兒就捕捉到三個靈元將其吸納入體。
畢竟是有主的地方,她見好就收,隨即收了功。
圍著竹林轉了一圈,找到幾座廢舊的石碑,石碑只到小腿一半高,被歲月磨平了棱角,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是形狀稍微怪異的石頭,上面鐫刻的文字已經模糊不堪,只剩幾道殘留的筆鋒。
看這石碑的磨損程度,少說也有兩三百年。
結合這片竹林的分布,形成了一道半天然的屏障,也就是這道屏障阻隔了靈氣的外泄,隱秘了林間的異常。
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離她這么近的地方,竟然有靈氣存在。
通常,前人留下這樣的陣法,目的不是鎮壓就是守護。
而據她判斷,這兩者皆有之。
不過現在還不是她能探究竟的時候。
下了山,商文和那劉老板閑談了一陣,就收拾東西退房離去。
今天是星期六,城內的人紛紛往這郊區跑,加上原本放清明假就過來游玩的游人,郊區這邊熱鬧極了。
出城的車輛堵成了一條長龍,商文坐著進城的出租車暢通無阻。
出租車在城中七拐八繞,駛過一座橋后,在人工河旁的高檔小區門口停下。
小區占地面積很大,里面都是兩層或三層的簡約中式風格的別墅,每棟別墅相隔較遠,綠化遮擋下,使每棟別墅都有相對獨立的環境。
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身材中等,繡著一頭短發。她眼窩深陷,臉色蒼白憔悴,眼瞼微腫,像是剛哭過不久。
她穿著一套深紫色的寬松棉麻套裝,暗淡無神的眼中卻透露出一股堅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疏離。
見面前的女子沒有開口自我介紹的意思,陸母沉默半晌,還是把人引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