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個枯燥又周而復始的課表里,我最喜歡星期二晚上的語文夜自習,因為那節夜自習除了寫作文,再無其他。
當然,承接上文,我提到過我每一次都拿的是一類文。
沒有吹噓,那的的確確是我的光輝時刻。
我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誰先寫完作文誰就可以先走,我永遠是星期二夜晚里第一個沖出班門的神。當然,保質保量,加速不減質。
不知道是不是老師形成定性,看都不看就直接給我的作文封神,我只知道很長一段時間直至畢業,我永遠能在星期三的早上聽見語文老師宣布我的作文又是全班第一。
當然,這也是我還能在這里用這種形式跟你們發牢騷的強大支持力之一。
而在我還不算是討厭的星期三夜自習——數學夜自習,那可就是那位的專場了。
類比我是如何愛上星期二夜晚徜徉書海的寧靜美好,那位便也就是如何愛上星期三夜晚大腦風暴的猛烈激蕩。
不過不同于我早早完稿,溜出班門,他倒是跟寫作文時一樣,甚至更甚,每次寫數學卷子他都是最后一個出門的。
這倒是跟我形成鮮明對比,盡管我們都是第一,一個第一個出門,一個倒數第一個出門。
他總是習慣在所有人放棄最后一道題時,絞盡腦汁也死皮賴臉等到老師非要下班,才肯認輸交卷。當然不否認他有時候踩著狗屎,還真可以解出最后一道題。
那樣一個蟬鳴蛙叫,連風都有些悶悶的夏日里,我做出了與這個夏日不相符的舉措——等待。
不論是我第一個沖出教室門的星期二也好,亦或是他最后一個出門的星期三也好。
終歸我會在高二早早走光的教室里,融入黑暗,聽著嘈雜散去的最后一點余音——他的聲音,然后突然跳出來,就像是個儀式一樣,蔓延了我高三下班學期七分之二的時間。
這可能就是為什么我們成績沒退反漲的原因吧,我可以以私謀公的毫不避諱的向他提問,他也得在一次次向我解釋中鞏固那些他可能也不太牢靠的知識點。
至于我的閨蜜……他們,可能不是個太好的例子,但總歸成績是沒退的,雖然好像也沒進。
他們兩個說來也好笑,像極了我跟那位的平替。
之所以這么說,除了他倆跟我與那位都是勢均力敵之外……
我的閨蜜擅長英語的程度跟我擅長語文有的一拼,盡管理科沒我強。
至于我閨蜜男朋友的物理倒是也跟我家那位有的一拼,盡管只限于物理,好在我家那位其他的幾乎都比那啥多個幾分。
不過這倒也是我為之驕傲的一點,盡管我閨蜜男朋友物理不差,卻始終被我家那位壓一頭。
其實他倆成績真差不了多少,但是我閨蜜那位差就差在……
不止我們作為女朋友的需要借職位之便以私謀公請教問題,我們的物理老師也特別喜歡讓他們兩個物理扛把子上去講題。
用老師的話說,就像是兩個裝滿水的壺,我家那位可以把水倒出來,而我閨蜜男朋友卻倒不出來。
而坐在觀眾席的我第一次體會到,在群眾噓聲呼聲同時為他倆投去的同時,被群眾余光殺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