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宋澤凡小心翼翼的再次詢問。
“我說，我到底是誰？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唐菜菜看著宋澤凡，眼底透露出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在看見宋澤凡的那一剎那，悲傷的情緒排山倒海的趕來。
她似乎記起了什么，也看清了什么東西。
“我們什么關系，你不清楚嗎？”宋澤凡徑直向前，捉住唐菜菜的兩只手，把她固定在頭頂，傾身吻下，似乎有著決絕和即將崩潰的決堤的情感。
“現在，你清楚了嗎？”
唐菜菜想甩開宋澤凡的手，但宋澤凡固執的緊抓不放。
“我清楚，我清楚什么，是清楚我和唐白的關系，還是清楚你和顧漫漫的關系？”
“你記起來了什么”
宋澤凡陰沉著臉，斜撇向唐白。
唐白看著宋澤凡，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唐菜菜默不作聲。
宋澤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已發了顫。
他捉住唐菜菜的手，試圖拉著她離開。
唐菜菜定定的看著他，默不作聲。
“你在裝糊涂，還是真糊涂”沉默已久的唐白靜靜的說道，每句話像一根針扎進了宋澤凡心里。
宋澤凡的嘴唇白了白。他知道他今天也許帶不走唐菜菜，但他不想走，他害怕這會是最后一次相見的機會。
宋澤凡坐在床上，像是抱著最后一株救命稻草的問道，
“我們不是說過不追究過去了嗎？”
唐菜菜看著宋澤凡，靜靜的說道，“過去，你在害怕什么？”
唐白在旁邊，看著兩人，靜靜的飲了口茶水，
“害怕，你害怕你除了愛一切賦予的態度，你害怕你對顧漫漫來者不拒的事實，你更害怕自己二選一時對于她的拋棄。”
“朱砂痣，白月光那個更重要？”
“別忘了，你選的是白月光。”
唐白看著宋澤凡，宋澤凡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在下一刻即將倒地不起。
唐菜菜心下了然，在她腦海里斷斷續續的畫面已然和唐白訴說的事實拼湊在了一起。
她感覺她活了好久，活了一世又一世，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紛亂錯雜的線參雜一起，分不開，理還亂。
那好像在好久之前，唐菜菜和宋澤凡的見面在某個早己經忘卻的街角，一眼定終身，反正，那時的唐菜菜是這樣想的。
順其自然，理所應當，他們在了一起。
她總能發現宋澤凡屋子里女式的裙子，和一個女子的照片。
一開始，她沒有放在心上，但，隨著別人的竊竊私語，崩潰的心情霎那間就來了。
那一刻，她才知道，宋澤凡把她當做什么。
“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除了愛。”
但愛意還是支撐著她對他的喜歡。
是什么時候，她對他的感覺逐漸消失了呢。
是綁匪綁架時的只選其一吧，她想過自己也許會被拋棄，但沒想到訣別來的這么撕心裂肺，百爪撓心。
宋澤凡用足夠的錢換了他真正愛著的人。
我呢，空闊的大海是我最后的歸處。
“宋澤凡，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唐菜菜眼圈發紅，她質問，她知道也許沒有答案。
但現如今的崩潰仍來的措不及防。
既有人以命易命，愿換她此后無憂。
也有人欺她騙她，以她命易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