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顧昭野瞪他一眼,管這么多!
譚祿臉都綠了。
許久,才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要,要是非要這么做的話,我,我也是可以委屈一下的……”
為了譚父說的背靠大樹好乘涼,他拼了!
“你給我滾!”
顧昭野聽見,直接一個飛腿。
恰好此時,電話通了,顧眷聽到陌生的電話傳來一句“你給我滾!”,直接怒了,
“你他嗎誰啊?這么罵你姑奶奶!你知道姑奶奶我是誰嗎?!你就敢惹?哎,我就問你,怎么找到我電話的?這為了罵我真是不留余力啊?請問你這么孝順你媽了嗎?每年清明節給你媽祭拜去了嗎?送了花了嗎?燒了錢了嗎?送的花是枯萎的吧?燒的是偷的錢吧?你這么孝順你媽知道嗎?要不你下地獄去告訴她一下你的孝心……”
換作常人,可能這么罵罵解解氣就掛了,然后再郁悶抱怨幾句。
可是顧眷不一樣,她性子驕縱,總討厭別人明面上背面上議論她的不好,這專門打她電話罵她,如此用心,如此用意,她怎么能讓他失望呢?
不罵的他祖孫三代冒黑煙,她不罷休!
這罵罵咧咧語速極快,一絲反駁的空隙都不給對方留,比玩游戲的loser罵的還惡毒,比鍵盤俠還會挑釁,顧昭野本來就要憤怒的質問,這陰差陽錯被自個兒妹妹罵兩人共同的祖宗三代,肺都氣炸了。
卻怎么也抓不到機會解釋。
譚祿也是滿臉焦急,忽然他急中生智:“宋知錦,你怎么來了!是來看望顧昭野的吧?”
聲音特大。
顧眷一聽,急得都破音了:“宋知錦在哪里?”
譚祿捂住耳朵,其實他可以不用這么大聲說的,他覺得,他說的再小聲,顧小姐也能捕捉到。
對方不答。
顧眷有些焦急了,不過想到對面說的“看望顧昭野”,剛才那聲滾好像自己的哥哥的聲音,于是,“哥?”帶著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叫道。
“現在才聽出來?”語氣平靜。
顧眷卻覺得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她聲音有些抖:“你罵我滾,我以為你是我仇家呢。”
“行啊,連你哥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剛才我那是在訓斥別人。”
“抱歉啊,哥。”想到剛才魯莽的行為,她低著腦袋,有些內疚和尷尬,她在此小小的懺悔一下,她對不起自己的母親,對不起自己的全家,對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在她赤誠一片的內心里,她給自己的祖宗三代磕了個頭。
“行了,我先不跟你算賬。今天你是不是惹到宋煞神了?”顧昭野陰惻惻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顧眷覺得手機發燙,卻不能丟出去,聲音有些僵硬:“對,啊。”
“怎么惹到的?”
顧眷本來想撒謊,卻聽她親哥說:“敢他媽撒謊,我讓你嘗嘗我此刻所受的痛。”
果然,他哥瘋了,顧眷一抖,聽說他哥被揍了,險些全身癱瘓,聽這聲音虛的,中氣不足,她可不想和他哥同等待遇。
于是老老實實實話實說:“今天宋知錦在伯禮演講,有提問環節,宋知抑問了宋知錦一句‘你爸是誰?’,然后我大罵了一句‘你不會問就別問!’,然后全禮堂對宋知抑群起而攻之,雖然人家不痛不癢。”
顧昭野先是心里暗暗偷笑,宋知抑罵得好啊,宋知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嘿嘿。
而后,繼續冷著嗓音道:“就他媽知道給我惹禍,今天和宋知抑干架,他記了你的仇,在我身上報復,本來我們一眾能夠將他制服,沒成想他今天爆發,使了陰私手段把我們都撂倒了,還差點把我弄癱瘓。”
顧眷翻了個白眼,她可沒忘之前他哥帶了幫手和人干架還被卸了胳膊腿那幾次。
說起他哥,就是賤。
明明每次都打不過人家,還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約架,揚言自己一定能打敗他。
哎,天生就是人肉沙包的命。
顧眷挑著眉,心里嘲諷著,耳邊的幽幽一句“妹妹,我這可都是替你受的啊……”,嚇得顧眷手一抖,顫聲道:“你想怎地?”
顧昭野邪邪一笑,低聲吩咐著……